而他,需要冷静下来,捋一捋自己的想法。

    现在脑子里全是冲动。索X借此机会,再试着戒掉对卿书的上瘾。或许,他只是戒断反应,只是需要更多时间呢?

    没错。他承认,他确实上瘾了。

    罚她,折磨她,或者转手送给别人,这些发泄似的念头,他一直不想真的付诸行动。

    可放任下去的后果,他无b清楚。

    再拖,他还下得去手吗?

    他怕自己,舍不得。

    厉棠走后没一会儿,沈棣也起身了。

    这一出弄得他兴致缺缺。再好吃的菜,打翻在了眼前,也是wUhuI扫兴。

    离开之前,他略有些无语地回身,提醒道。

    “闹够了,就学乖一点,你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

    “听话。”

    卿书不理会,自己环抱双膝默默流泪。

    今天这一趟,沈棣这,什么收获也没有;而厉棠,风一样来了又走。

    她的逃离之路,止步不前。

    还又白给人玩了。

    两个男人走后,屋子里重归于静。卿书很累,一时间什么都不想再思考,只想先发泄完情绪。

    厉棠不让她离开,她相信林哥那堆人一定守在屋外楼下。而她也暂时懒得去以卵击石,只在Si寂沉沉的屋子里,像个没有灵魂的人般,行尸走r0U地收拾身上,收拾情绪。

    可卿书没想到,自己没往外去,倒有人先来了。

    第二天,白汀敲开了门。

    卿书心生疑惑,下意识往白汀身后看去——她是一个人来的。

    白汀见她这样,抬抬唇角,熟络地进了门。

    “厉棠让我来的。”她自如地坐下,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