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此刻。
徐毅很心虚，眼神与对方对视了两秒，便慌乱移开。
但就是这两秒，他清楚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恨。
没错，是恨。
徐毅向来觉得自己做事问心无愧，但当年因为意外犯下的错，哪怕他后悔万分，却无回天乏术之力，不能让时间倒流，不能去弥补。
蓝蔚蔚！
他的债主。
两条命，一份情。
蓝蔚蔚做梦都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地，遇到她做梦都想杀死的人，封尘在心中的痛苦，随着伤疤揭开，几乎把她淹没。
她的身躯隐隐有些颤抖，她的拳头狠狠紧攥，她眼神里的恨意，哪怕对方把眼神移开，都没有减弱半分。
她后悔没带那两把刀。
哪怕其中一把刀，是留给她自己。
“蔚蔚，怎么了？”一名中年美妇停在蓝蔚蔚身边，顺着蓝蔚蔚的眼神，她看到了徐毅，看到了徐毅身边的众人。
“没事。”
蓝蔚蔚的声音很冷，就像是腊月寒流。
随后，她迈开脚步，朝着前面走去。
“你……”
徐毅重新抬起头，看着满脸寒霜的蓝蔚蔚从他身边擦肩而过，他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回肚子里。
他默默看着蓝蔚蔚的背影，看着她在那名中年美妇的陪伴下，乘坐电梯上楼。
“老板，她想杀你。”王洪兵眼底泛起一抹寒光，冷声对徐毅说道。
“闭嘴！”楚云峰低声喝道。
王洪兵一愣，随即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