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酒品不行,刚才嚷着要喝水,蜂蜜水泡好又不喝了。
以前他们偷了家里的起泡酒,躲在天台喝,她酒劲上头就这副德行,十年过来,这毛病倒是没变。
蒙亦哄她喝了水,把她弄上床,后背已经沁出一层热汗。
乔言困得眼睛撑不开,还在嘟哝着什么,不肯好好睡。
蒙亦曲着食指,虚虚托住她下巴,弯下腰细细听,一个字都没听清。
乔言眼睛一眨一眨,越来越睁不开,蒙亦的脸变得模糊,橙黄色灯光收隐进黑暗,她感觉下巴痒痒的,想挠一下,可只是睫毛垂下,最后一个意识消散,安静了。
折腾了一晚,蒙亦现在才能毫无顾忌地打量她,有种不真实感,上次这么看她像是上辈子的事。
她脸小,皮肤白而细腻,非常耐看的长相,乍一眼只感觉白净舒服,越看越赏心悦目。
蒙亦刚才抱着乔言进屋,没关门,此刻房门边轻悄悄探出两颗脑袋,眼睛睁得大大的。
向小暖满脑子不可描述的涩图,老哥这目光让她不禁怀疑,他下一秒会吻下去。
乔熠脑子里天人交战,妈呀,蒙亦哥要是干坏事,他要不要冲出去制止?
结果蒙亦十分正人君子地直起腰,外头两人见他一动就跑了,动静没收住,还碰到椅子,吵吵嚷嚷的。
蒙亦没听到似的,给乔言扯了扯被角,这才关灯出门。
第二天,乔言醒来,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愣是没想起自己昨晚是怎么回来的。
这几天没工作,腾出时间本来为了陪樊阳,现在闲着没事干,窝在家里打磨《错步》的角色。
闷了一天,傍晚乔言去小区的健身房。
这小区开盘时就高冷到云端了,看房提前一周预约,买房需要面试,小区里一景一物都是钱堆起的格调。
走进健身房,跑步机、器械区都有人,乔言想想还是不运动了,她有部剧正在播,剧方天天发通稿,她也每天在刷脸。
一楼,缓缓拉开的电梯门里,乔言看见了蒙亦,她脚步略一迟疑才走进电梯,简单的一声招呼,不知怎么了,喉咙黏住似的,一个字都说不出,就这么干巴巴站在他身边。
蒙亦看了眼她的健身包,说:“要运动的话,我那边有健身房。”
乔言目不斜视:“偶尔,不用了,谢谢。”
这生疏客气的语气隔开一道泾渭分明的河,蒙亦没再说话,到了二十楼,在她身后走出电梯。
回到家,他喉咙冒火,打开冰箱拿水,目光上下一扫,没有,打开橱柜,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