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当面还是写信啊，都不好意思的话，沉默久了对方也会明白的。”柏书越看上去那是颇有心得。
最后，齐星扬还是回了一封信给对方。就连回信的内容，一半都是他缠着柏书越教他写的。
按照齐星扬屁大点事儿都和他说的性格，柏书越推测这是第一个给他告白的女孩子，并且他得出结论，齐星扬这个人是真的很不浪漫。
“我记得啊，昨天我还在走廊上偶遇了她呢，我都不好意思看她，小跑着溜了……欸不对，我不是要说这个。”一不留神，齐星扬的思路又被带偏了，他清了清嗓子，“如果有讨厌的人和你告白，你会怎么想？”
“你讨厌她吗？”柏书越反问道。
“不是说她！”齐星扬受够了，“柏柏，我在问你呢，不要总扯到我身上。”
“我没有讨厌的人。”
齐星扬眼睛一亮：“柏柏，你也不讨厌我吗，哪怕我有时候很烦。”
明明不是有时候，而是每时每刻。
“哦，现在有了。”柏书越故意逗他，等到齐星扬的双眼就算在黑暗中也能看出委屈时，笑道，“我不讨厌你，虽然你有时候确实很烦。”
“……柏柏，你不用加后半句的。”齐星扬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开心。
“所以呢，你今天找我来到底是要说什么？”
齐星扬偏过头，对着黑暗一顿眨眼。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是照旧说“我喜欢你”，还是质问他为什么拒绝别的姑娘都客客气气的，唯独对自己那么冷漠——可惜，柏书越哪知道自己上辈子干了些什么。
“我想说、想说……今晚记得把校服还给我，不然我明早就去你家扒你衣服。”齐星扬连珠炮似的一顿说，打开门一溜烟跑了。
怂一点也没啥不好，上辈子不怂的结果他还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