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还是很讨厌自己。
“嗯……”
她刚应了一个字，唇就被易韬狠狠的吻住了。
强势，蛮横！
掠夺式的侵占，让人毫无招架之力。
聂西西都快没办法呼吸了，整个人像是一条溺水的鱼，急需空气的滋养。
这个吻和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仿佛裹挟着重重怒意，排山倒海似的朝她压过来，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易韬在生气？
他生气为什么要亲自己？
她所有的疑问都只能积压在心底无法排解……
直到她没办法呼吸了，易韬才松开她。
第二次在茶水间被吻，却是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聂西西心跳如擂鼓，抬眸看向对面的易韬。
她乌溜溜的剪水瞳仿佛汪了一湖春水，却不自知。
易韬讥诮的勾唇，“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会勾人！”
聂西西顿时面红耳赤，似乎不敢置信刚亲完自己的易韬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来。
“你讨厌我为什么要亲我？你就那么恨我吗？”
“你有什么资格值得我恨你？”
易韬说这话的时候眼底一片清冷淡漠，仿佛聂西西在他心中不过是件下贱又不堪的物品。
顷刻间，聂西西鼻腔内涌上来满满的酸意和说不上来的委屈，自从再遇他以来，自己做什么都好像不对，有女朋友了还亲她。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当年我接受朋友的打赌追你是不对，可你自始至终对我也爱理不理啊！我还成了全一中的笑柄，你们一中的同学都认为我不自量力竟然想追他们学校的高冷校草学霸。我承认自己不该戏弄你的感情，可你对我有感情吗？你压根就不喜欢我！从来都是对我爱理不理，连看我一眼都嫌多余。就连我赢了赌约也是因为我耍心计威胁你，你才迫于无奈亲了我……”
聂西西吸了吸鼻子，“过去种种确实是我不对，我真诚的向你道歉。如果你还是恨我，无法消气，大不了我辞职离开律所，让你眼不见心不烦。”
她垂着眼眸一口气说完憋了许久的心里话，整个人忽然就轻松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