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给我哥喂的什么?”莫添想阻止,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没什么,就是看他有点低血糖,给他吃颗糖而已,没事儿你就先扶他上楼休息下吧。”林不渡一边理所当然对莫添吩咐,一边将瓜子小心翼翼装回去。

    莫添将信将疑观察了会明空,看他除了嗜睡得厉害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才将他往楼上背去。

    莫添刚上楼,角落里的小眼睛就哼笑了声:“我也想有人喂我一颗保心丸当糖果吃。”

    “再有下次算计他……”刚还甜甜的林不渡瞬间变了脸,带有泪痣的瑞凤眼轻飘飘睨向地上的小眼睛,声音低沉得可怕:“后果自负。”

    小眼睛背后一凛,抱着还疼得不得了的头,不敢再说话。

    只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转眼就快七点,明空身体不适上楼休息了,今晚找画任务的重担仿佛都压在了看起来唯一比较靠谱的白霜身上。

    白霜在屋内来回踱步,最终还是打算用明空昨晚的老办法,先吸引沈婆过来,再观察画,只是她大学修的法学,对于艺术类的东西实在一窍不通,使她犹豫半天始终不敢妄下决定。

    “你们谁懂画一点?”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决定问问大家。

    “俺肯定是不行的,俺就懂俺客屋那个八匹马的将军图!”杨翠苗摆了摆手,继续纳着她的鞋垫。

    “我也不行,菜鸡本鸡。”莫添彻底萎了。

    小眼睛装模作样跟着点了点头,手肘不经意碰了下旁边的杨泽,杨泽低下了头,小眼睛顺势伸了个懒腰,杨泽又被戳了下。

    白霜看了眼有滋有味嗑着瓜子的林不渡,冲她抬了下下巴:“这位……阿、阿渡是吧,你呢?”

    林不渡将瓜子壳往桌上一丢,拍了拍手心上的细碎:“这些杂碎事,姐姐们自己看着办就好。”

    白霜脸僵了。

    就在白霜不抱任何希望时,温娜娜朝杨泽努了下嘴:“我们泽宝宝,是个画家。”

    杨泽抬手将脸庞长发拢到耳后,微微抬起了头。

    明空的头很重,很沉,很混沌。

    迷迷糊糊中,他在一个大街上醒来,天很暗,树,路灯和房屋都很高,四周来来往往的过路人,都比他高。

    一切都很陌生。

    包括他的身体,更陌生。

    他怀里抱着几卷东西,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一个画廊走去,他把东西摊在画廊老板面前。

    “叔叔,这是我的新画。”明空一愣,这声音脆生生的,还有些软糯,显然不是他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