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罗镇一仗的胜利使陕甘根据地的疆域进一步扩大,根据地的形势随着中央红军的加盟,从来没有这么好过,欢歌笑语、欣欣向荣的景象出现在根据地的每一个角落。尤其是中央红军广大指战员,经过一年的艰苦跋涉、浴血奋战,终于安安稳稳的享受一下和平的时光。
红一方面军除一部对洛川以南实施警戒以外,其他各部全部进入休整期。一九三六年春节到了,在瓦窑宝中央临时驻地,同样出现了喜气洋洋的局面。红色延安将以新的历史面貌出现,这意味着什么那?这种变化无需猜疑。
腊月二十八这天早晨,周恩来副主席从一间窑洞内走出来,尽管外面十分寒冷,可是周副主席却没有带戴帽子。他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清新的空气,随便的做了几下动作。打眼一看,当初满脸的大胡子已经剃光,显得满面红光、神采奕奕,更显得英俊潇洒。
对面一间窑洞出来一名年轻的战士,手里拿着扫把,一眼看到周副主席边说:“周副主席早!”周恩来问:“主席起来了吗?”警卫员回答:“早就起来了,正在看报纸那!昨天傍晚从山西搞来的报纸送到了。昨天首长就看了伴宿,这不今天一大早又看上了!”
周恩来走进主席的房间,主席一见恩来忙说:“快来看看山西方面的报纸,内容太丰富了,山西方面的变化简直难以想象。”恩来说:“真盼着北方局的同志早一点来,山西产生如此变局,这对于我们今后采用什么对策至关重要。”主席放下报纸说:“是呀!山西的变局对于我们扎根陕甘根据地,对于尽快实现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是千载难逢呀!”
主席接说:“你瞧瞧山西日报刊登,五原地区的水稻又获得大丰收,我听志丹说,根据地的商队可以直达五原,据说五原地区的已经变成塞外江南。我们在塞北居然能吃上与江南一样的大米,怎能不令人惊讶!”
恩来笑说:“不少江南来的同志,都说塞北产的大米甚至比江南产的大米还好吃,这两个多月同志们可是打牙祭了。目前我们在北部采购了大批物资,这个年我们要过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看样子山西那个神秘的人物,的确不简单!”
主席说:“何止不简单,我听说在五原地区出现了大片工厂,而榆林以北的神木地区也出现了工厂区,真是难以想象,这位穆司令是一位变戏法的吧!几年之间,贫瘠荒凉的塞北居然出现令人难以想象的局面,我们打破脑袋都无法预料。”
“什么无法预料?”说话间朱德走进来。恩来笑说:“我和主席正在讨论山西的事情,主席正在有感而发那!”朱德说:“山西的谜团很快就能见分晓,北方局的同志已经到达延安,估计中午就能来到我们驻地。”主席和恩来闻听大喜,脸上分明露出焦急的神态。
“······。各位首长,情况就是这些。有关山西所有的举措,我们已经列入特等机密,北方局只有少数几位同志知道。由于我们和中央已经长达三年没有联系,很多措施我们不知道如何进行,因此我们在山西一直没有公开从事任何活动。”窑洞内只有主席、恩来、朱德及一位年龄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就坐。中年人明显看出是一位知识分子,他汇报完合上了一本黑色的本子。
长久的沉默,主席面前的烟灰缸已经堆满了烟头,突然手里夹着的烟头烫了手一下,主席马上掐灭了烟头,接着又点燃一支烟,神情有些激动的站起来,在地上来回走了几步,接着一双充满智慧的眼睛望向窗外。
良久主席抑制住自己昂奋的心情,逐渐恢复了平静说:“一个坚定地民族主义者,一个誓死捍卫领土完整、并和侵略者势不两立的人,一个把我们当做真正朋友的人,一个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人,最后会产生什么样的结局?”
恩来说:“结局毋庸置疑,最后我们肯定会走到一起。这位穆司令当年在北平时就和我党同志交上朋友,而且多次伸出援手救助,而且他对我党的方针政策熟悉程度,甚至我们很多高级将领都难以做到,这又说明什么?”
主席笑说:“关键是他容许我党同志在其内部自由发展,并且还委以重用,简直不可思议。顾也平现在是山西教育署署长,官不小嘛!北方局的同志对此人推崇备至,并下了如此功夫,在这里我代表中央对北方局的工作表示真诚的敬意。”
朱德兴奋说:“真没有想到,宝鸡的第二骑兵军居然是穆亚平安插的人马,而且我党的力量居然在其部占据了半壁河山,这就不难理解了,我们突破渭河防线轻而易举。尤其令我吃惊的是,他居然控制了青海和甘肃。而他又不坐西北王,这到底是为什么?”
主席果断的说:“穆亚平是一个坚定地民族主义者,种种迹象表明,特别是他在公开场合所发表的言论,他所做的一切就是针对日本军国主义,他在进行战争准备,此人是一个奇才,很早他就有了这种战略眼光,因此才产生了我们匪夷所思的所有重大举措。”伟人就是伟人,其敏锐的嗅觉和洞察秋毫的眼光,入木三分的道出了实质问题。
恩来附和说:“主席的分析很有道理,因此令我们困惑的东西便迎刃而解了。现在所有的问题已经不难理解,穆亚平的低调,蕴藏着深远的战略布局,他所有的举措都是在为战争做准备。看样子我们分析得不错,日本军国主义发动全面侵华战争为期不远了。”
朱德说:“太好了!下一步我们所有的对策都要发生变化,一个崭新的局面突然出现在眼前,到让我们不适应了。北上抗日这步棋走对了,今后老蒋恐怕无法奈何我们了。”
此时,那位北方局的人站起来说:“形势如此大好,是否让第二骑兵军起义,我们至少能拉出一半人马?”主席制止说:“不可,这样会引起穆亚平对我们的误解,得不偿失。这支重要的力量,在其位更能发挥其作用,还是让它继续蛰伏为好,好钢要使在刀刃上。”
恩来点点头说:“山西省委书记顾也平,提出的在山西和平演变也不妥。穆亚平在山西名声显赫,而且山西被他打造的很有生气,这件事情要从长计议,切不可目光短视,破坏这来之不易的大好局面。既然穆亚平能瞒着蒋介石,秘密和我们交朋友,我们为什么要铤而走险,不顺水推舟那!”
主席赞同说:“现在出现了千古之变局,我们必须背靠山西这棵大树,尽快壮大我们的力量。穆亚平主张一致对外,联合抗日的主张足够了。下一步焦点是做张学良、杨虎城的工作,尽快实现抗日民族统一战线,这是重中之重。”
安排北方局的同志下去休息,恩来说:“主席,老总,下一步和山西方面的联络,我认为北方局的人不能再插手,中央应该成立一个专门的机构来操作这件事情。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认为应该列入我们的最高机密。目前仅限于我们三人知道,所有关于山西乃至穆亚平其人的举措,我们要周密部署,不能出现一点差错。”
主席说:“现在情况发生了重大变化,我们也要做相应的调整。对于山西方面的举措,要列入党的最高机密。特别是知道内情的同志,要停止一切活动,必要时可以调离原有的工作岗位,加以保护。尤其是山西的顾也平同志,他的身份如此特殊,不适合再担任山西省委书记,今后他的任务就是和中央直接保持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