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乐城外,鲜卑阵营。
阙机终于等到了那些去柳城劫掠的鲜卑轻骑,却等不来赵母等人质,有些疑惑。
待了解完情况,确定赵母等人没去柳城,阙机很是恼怒。
既然赵母没有中招,那只能是陈二在令支被人识破了。
陈二的财物还被扣在这里,又是个自私贪财之人,应该不至于半途而废,丢掉这些财物的。
虽然阙机也没准备在事后,将财物交还给陈二,但是他口头上许诺给陈二的报酬,可是不少,才最终收买了陈二。
没想到的是,他各项事情都安排得很好,陈二是怎么被识破的呢?
想不明白,阙机心中更是烦躁。
他已经当了个卑鄙小人,跟赵苞放下狠话,说已经劫持了赵苞的老母亲,以此来威胁赵苞,让赵苞投降。
可是这会儿,计划却出了变故,岂不是让他偷羊不成,反倒惹了一身跳蚤?成了个大大的笑话?
只要想到明天会受到赵苞跟汉军的嘲笑和反击,阙机就坐立不安。
而且,阙机也知道,按照赵苞的狠绝,明天恐得是恶战一场。
在以往,他都没能从赵苞身上占得到便宜,那么,一旦暴怒的赵苞还有汉军,岂不是更加可怕?
这次,他没能成功拿下赵母等人为人质,用以逼迫赵苞投降,实在是可惜。
阳乐的战事,怕是难了。
想到这里,阙机不禁愈发地烦躁。
可要是让他现在就撤军,阙机又觉得没脸。
眼看着另外两路鲜卑军都打得不错,就他吃瘪,那他以后更没脸面对檀石槐首领了,没准连位子都不保。
况且,他也不希望继续遭受另外两个鲜卑大人的嘲讽。
他,需要为东部鲜卑儿郎争一口气。
可是,为什么就他悲催地遇到赵苞了呢?
一想到这些,阙机是越来越烦躁气闷。
好在外边又开始下起雪来,明天这仗,估摸着是打不成了,他还有时间可以想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