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地宫,来到地面上,那九条毒龙竟然没走,而是在岛下洞窟之中做了窝,盘踞在此。
齐星衡一出来,便给两条在海上游弋的毒龙发现,二龙立即仰头发出一声高亢的龙啸,随后涌起一片如山般白浪朝岸边涌来,其他毒龙闻到同伴叫声,也纷纷从海底窜上海面,吞云吐雾,很快又聚拢起一团阴云,连成一片将全岛罩住。
齐星衡纵身飞起,左手一挥,臂上飞起太阳神焰,将自己全身陇住。
两条毒龙迎面飞来,张牙舞爪,各喷一道寒光,只是齐星衡早有准备,太阳神焰之下,寒光不能侵体,齐星衡劈手打出两道碧血神雷,他此时功力大进,所发神雷,威力无匹,两道手臂粗的血红霹雳向毒龙当头劈去。
那毒龙也极强悍,把七八十丈的身躯一扭,便有海水崩山一边汹涌压来,同时张开巨口,汲了一大口海水,混合了自己的毒液狂喷而出,借着巨浪的力量同时打过来。
齐星衡虽然不怕他喷出来的毒雨,但那巨浪的力量却不能掉以轻心,急忙向上飞起,头顶上阴云一分,露出三个硕大的龙头,张口向下喷射出黑黄色的毒雾。
齐星衡将太阴星落幡扬起,那幡六尾齐摇,幡上飞起一道百丈黑气,仿佛火山喷发之前的浓烟,其力极大,一举冲散天上毒云,凭空一卷,便把三条毒龙一起收进幡中。
齐星衡冲入毒云,里面有四条毒龙喷射内丹元珠打来,将整个岛屿上空的云雾全部冻成冰晶,就连太阳神焰一下子黯淡了不少,又有甜腥毒气肆虐,齐星衡此时神农金丹已有小成,只当这毒气是香水,举着太阴星落幡往左右一晃,两道黑气飞出,又将四条毒龙刷落幡内。
九条毒龙转眼之间便只剩下两条,如果他俩能够躲在海里不再露面,齐星衡也是拿他们没有办法,不过这两条毒龙见同伴被人凭空收去,不但不逃,反而嗷嗷怪叫着冲出海面,收拢周围的云雾,腾空飞起,想齐星衡抓来,齐星衡冷笑一声,举幡一晃,又把双龙收了。
一吐当年的恶气,齐星衡心中爽利无比,正想回金鳌岛去找慕容麟两个报仇算账,忽然听见毒雾外面有女人的说话声:“师哥,你看刚才群龙亢奋,竟然连那宝物也放弃了,是不是这岛上又有什么宝物出世了?”
紧接着一个男声答道:“你说的也有可能,不过我们在此苦苦守候了三个多月,那九条大龙都在海底寸步不离的守候,我们这次炼成了法宝,还想跟他们再斗上一场,没想到竟然遇到这等好便宜,还不快快跟我下海取宝,然后再上来查看不迟!”
此时毒龙虽然都被收起,但满天毒云还在,齐星衡隐在毒云之中,他们并没有看到。
齐星衡先前在太阴星落幡中,连乾坤袋都被太阴神火和太阳神焰焚毁,里面的仙丹宝物皆被焚毁,连炼血葫芦和当初从九姥爷那里收来的祥云丹还有毒龙锁都被烧成了飞灰,虽然得了太阴星落幡这等至宝,却仍然心痛不已,这时听说海下有宝物出世,他顿时喜上眉梢,赤足凭空一跺,化作一道极细的血光飞出毒云,随后跟着窜入水中。
到了水里才看到,先前说话两人的着装打扮都非常怪异,与南方苗族相似,二人用一件宝物分开海水,向水下急行,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还有一道血光在紧紧跟随。
很快便来到海底,只见在两块礁石的缝隙之中,有一个六角形的磁光星盘,有一亩大小,上面生有一株十三叶的灵芝,高约丈许,宛如碧云轮圆,姿态清奇,上面更有奇光迸射,精芒万道,远达十丈,当中生出一柄形如莲萼的朱茎,似要开放,已有裂口,方圆数十里的海域都被染香。
齐星衡一看那东西,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这东西叫做灵苏,又叫毒龙珠,乃是从灵空仙界飘落下来的仙种,本性属金,却是见土不长,只有南北两极的元磁真气才能孕化。
此地海底正好通往南极磁脉,下面正是元磁真气,凌空托着那灵草,发芽之时,元磁爆裂,化成六角星盘,仍将之托住,随之生长,灵草根须便扎在星盘上面,其上能发元磁精光,无论鱼贝虾蟹,沾着立毙。
齐星衡在《神农经》上看到此草的图形和功效,其最大的作用就是以其为主药,再用三千六百四十七种辅药炼成毒龙丸,服用一颗就能抵得上许多年的寒暑苦工,又能兼顾元神,稳定元丹,而且对异类修仙有大用,而对于修炼金丹、元婴的修真者用处更大,是《神农经》上面介绍,能够大幅度增进功侯的三大灵药之一。
心里琢磨着,齐星衡已经打算明抢了,那仙草还没有完全成熟,先前那两人见毒龙没有下来倒也不着急,坐在一旁一边谈话一边等待,齐星衡则是把全身都化成一个淡淡血色人形,隐在一片水草之中,随波飘动。
那两人丝毫不在意,听他们谈话得知,他俩都是黑煞门的弟子,因这些年门内高手多死于正教人物之手,这两人更是罪大恶极之辈,连门派也不敢回,跑到了这东南两海相较之际躲藏,前些天无意之中发现这里有毒龙盘踞,下来一看,果然发现了这株灵苏仙草。
二人两番动手要除去毒龙,结果都差点丧命,不得已只得又回去炼了一种邪道宝物回来打算与毒龙再战,结果却发现毒龙全都无影无踪,自以为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没想到早被别人给盯上了而不自知。
坐等一天,齐星衡神通药性,又在经书上看到过此药的记载,算定时间,把身子一扭,便向灵芝飞去。
萧海和花娘正在坐等花开,忽见一道血光从后飞过,向仙草之上投去,顿时吃了一惊,随即反应过来,齐声喝骂着站起,再看那到血光刚到,绿萼便开,内现百子莲房,血光一敛,便将之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