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穆,宋末元初时便已得道,与当年的女殃神邓八岳都有交情,当时还在天山脚下参与正道围殴太乙混元祖师的战役[o]
他累世积修,学的又是佛门正宗**,实力自然远非朱慈焕这样的邪门魔头可比,不但护着玉清大师数人,面对尸皇和六甲鬼将的围攻也是显得游刃有余,虽然面对六件封神法器,攻少防多,但也镇定自若,不露败象
双方斗法近半日,忽然一个声音在朱由穆耳边响起:“道友无需惊慌,待会我在阵外施法术,接道友脱困,道友确需将那小僵尸摄来,破这九曲黄河阵的关键,全在他的身上”
那声音虽然极轻,但在朱由穆耳边无异于炸雷般响起,这九曲黄河阵的厉害他是知道的,连玉清大师这样的高手都险些折在这里,自己费尽心机也找不到出路,可见其中的厉害,这人竟然能够在阵外传音进来,甚至凭空救人,这份功力,恐怕只有自己师父白眉禅师那各级别的人物才能做得到
想到这里,他稳定心神,只守不攻,静待片刻,突然身体周围浮出一片青光,同时头顶上传来一阵极大地吸力,他知道对方正在施法,救他脱困,急忙将师父所赐的定珠打出,一圈庞大的光晕向周围荡开,将六甲鬼将向四周弹开数丈,同时两片佛光如山岳般向中间合拢,顿时将朱慈焕夹在中央
便在这时忽听内传来青竹仙子清朗的声音:“枯竹子,你在我阵内救人,未免太也不将本仙子放在眼里”
青绣仙子话音刚落,远处飞来三界竹,比闪电急,仿佛彗星凌日一般撞来,砰地一下几乎将旃檀佛光打散,不等朱由穆应变,那竹枝陡然裂成三界,衍化三界空间,那三界空间相互交错,朱由穆头脸在上界胸腹在中界,双腿在下界,三界相逆旋转只三下,便将朱由穆身周的佛光绞散
“啊”朱由穆惨一声,喷出一口鲜血,随即中了阵内禁制昏昏沉沉,就要睡去
阵外之人似乎颇为气愤,咄地一轻喝,一枚绣叶从阵外飞来,阵内青光大作,竟将三界竹暂时压制随后将朱由穆连同朱慈焕一起裹住,头顶上的虚空之中然间喀喇一声,响起一道巨雷空间劈裂,那枯竹令带着朱由穆和朱慈焕同时由此飞出
此时黄河岸边天尘六僧满脸愁苦,一个青衣少年站在一起,嵩山二老和杨瑾十分恭谨地在一旁站着
滚黄河之中青光激射疾掠而还少年伸手一抓将枯竹令抓在手里朱由穆和朱慈焕二人同时摔在地上朱慈焕还待挣扎这少年只是伸手虚点一指便将朱慈焕定在当场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只能气鼓鼓地看着他
人便是与当年地尸毗老人、血神子邓隐地岳父血神老人、当年未出嫁地神尼辛如玉等合称为宇宙六怪东极大荒山阴无终岭青灵谷地枯绣老人
此老修行千年当年长眉刚出道时他便已经是一介高人只因所修道法不是玄门正宗常年在东极大荒修枯竹禅将真身在枯竹之中入定元神到世间轮番转世修炼当年凌雪鸿因树敌太多在开元寺被敌人围殴坐化她老伴白谷逸因此与大舅哥凌浑生出了嫌隙趁他元神不在时毁了他地肉身凌浑最后就是寻到了枯竹老人当年遗留下来地一举肉身才面了转劫之厄不过正好枯竹老人那一世做了一个叫花子凌浑借尸还魂之后也就继续做起了叫花才被同道送了个“怪叫花”“穷神”地绰号
枯绣老人先制服了朱慈焕然后过来查看众人伤势一见之下顿时吃了一惊脸色转为凝重其中带着许多愤怒天尘等连忙过来探问
枯竹老人阴沉着脸指着素因大师、餐霞大师和齐霞儿三人说道:“这三个女娃生机早已经断绝虽然看起来脸色红润像是熟睡实则身体里精气早已经散尽甚至七魄也都要完全溃散只剩下一缕残魄眼看便要散尽到时三魂离体便彻底死绝了”
说罢又指着玉清大师说:“她失陷时间断不过先前就已经受了阵法暗制虽然优昙大师地离合神光神妙看似挡住了一切冲击但实则身心损耗尤为厉害只是当时只以为普通地消耗气力没有察觉罢了此时精气枯竭幸好七魄未散经我救治命倒是能够保住一身修行确实要付之流水了”
“那朱师弟……”
“他受了青竹仙子一击,受伤不轻,白眉禅师的佛光神异,当不至于丧命,不过到底受了阵法暗制,平白损耗百十年的道行,而且已经是被阵法损了道基根骨,恐怕还要兵解转上一劫”
天尘六人听完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地上躺着这几人道行俱不弱于自己兄弟,却没想到进阵这么一会功夫,便落得如此
可见那黄河阵内确实凶险,即便自己兄弟有师传秘法光连在一处,万邪不侵,但也未必能够抵挡得住
而杨瑾听完枯绣所诉,是脸色惨白,向自己前生的老伴白谷逸看了一眼,心想幸好刚才听劝,没有贸然闯进去,否则难保不会也落个如此下场,数百年修行沦为画饼
枯竹老人随手先处置了朱由穆和玉清大师的伤情,然后指着朱慈焕:“若破此阵,全在此子身上”说完伸手一抓,朱慈焕身上的青竹神符便飞了出来,被他捏在手里,看了一下,眉头微皱,笑道,“青竹仙子以为我识不得他的诡计单凭此符万难入阵,不过她却忘了我的道号”
枯竹老人将枯竹令取出来,与青竹神符拍在一处,二合二为一,放出冲霄青光,他连打了几个法诀,青光直作了近一刻钟后才逐渐恢复,已经是化成了一柄两尺多长的竹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