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剥夺了他的自由,权力剥夺了他的童真。
他本来就是一棵长在悬崖边上的孤树,因为遇见一阵忽如其来的春风,才没有坠落深渊,而下面的怪物,用沉铁拴住了他的脖子,企图把他拉入其中。
他想见他的风。
他给她打了电话。
“你在哪里?”
“我们刚到成都,正在酒店休息。”
“我现在就去见你。”
“啊?快十二点了?要连夜赶来吗?会不会累?”
她清澈的关心让他内心酸涩不已,他想要的,就是这样简单的感情。
“小勺子。”他告诉她:“我很想你。”
电话那头静了三秒钟,然后她答:“那你来吧,我等你。”
“我也很想你。”她的声音变慢变软,他知道她害羞了。
“一会见。”
“一会儿见。”
季芍挂了电话,抱着被子打了个滚。
她不知道沈山南面临的艰难处境,她只知道,他说,他想她了。
在他们俩的关系里,总是他主动迈出了重要的部分,比如说告白,比如说诉说思念,她喜欢这样直率的沈山南。
她的房间是单人间。
因为她又被孤立了。
班上的十九个女生都是两两一间房,只有她一个被孤立了出来,既来之则安之,她把双人间换成了大床房,怎么,一个人就不能好好睡觉了?她独占大床才美滋滋呢。
季芍拿起了放在床头柜上的冰啤酒,喝了一小口。
对于喝酒,她在逢年过节时会小抿一口尝尝味道,今年过了十八岁,高中毕业了,她可以好好试一下自己以前避讳的事了。
在回酒店之前,他们全班去唱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