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忧心忡忡的走到吴捕头身侧,迟疑道:“头儿,真要再往里走吗?那李大虎可不是吃素的,别把咱命给弄没了。”
吴捕头张嘴呸了一
口唾沫星子,恨声骂道:“你以为老子不惜命怎的,老子也没办法,九王爷家的狗屁郡王找不着,咱丫的这些人都得没命,找,必须得找。要骂也别骂老子,去骂那李大虎吃了熊心豹子胆,不仅绑了各家贵女公子哥要钱,就连九王的儿子都敢掳!害得九王亲自督阵剿匪。”
李文生骇然张大了眼睛,从捕快的对话中听出来,自己不仅绑了江阴县的贵女公子哥,甚至连九王爷家的郡王都不例外!
李文生真想破口大骂,自己再不知高地厚,再有熊心豹子胆,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怎么可能去薅老虎须子,在九王爷的封地抢人家儿子,除非是嫌自己命长!!!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人在家中坐,祸从上来!
李文生松了胡兰,示意胡兰待自己走后马上与捕快的马队会合。
怕胡兰举报自己的方向,李文生故意往相反的方向走了一段路,迅速蛰伏起来。
等了很长时间,并没有想象中的追击,李文生这才出来往回走,路过刚刚胡兰蛰伏的地方,胡兰已经不在,独独留下了一只绣花鞋。
滞留山上数日,胡兰虽然爱干净,却因为思想保守,不敢脱下身上任何一件物件,又经常偷猎物,所以弄得她自己浑身腌臜,浑然像个乞丐。
所以,这只绣花鞋定不是她主动偷下来的。
不过一个贪官的女儿,死活与自己何干。
李文生努力甩了甩头,不想再理会这些糟心的事情,仍旧向来路奔走,只走了五六步便又停了下来,猛的甩了一下手,懊恼道:“老子吐口唾沫是个钉,送回去,就绝不能让人劫走了!”
李文生寻着珠丝玛迹,向更深处的山坳处探去。
不多时,便听见一阵哧哧的调笑声传了出来。
李文生循近了,偷偷观望。
一块空地上,十几个男人围坐一圈,中间绑着一个女子,正是突然不见的胡兰,此时的她,被人缚在了树干上,嘴巴被堵得严严实实,惊恐的双眼,如同受惊的兔子,想要逃离却无所逃离。
李文生暗骂一声“累赘”,明明捕快们近在眼前,怎会还落在黑衣人手里?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李文生想转身一走了之,瞟见胡兰惊恐的眼色,又于心不忍,手掌按在了大刀的环柄上。
其中一个黑衣人怒道:“老大,主子叮嘱咱冒充李大虎、活捉李大虎,伺机救出郡王,切别露出马脚。这女人是胡县令的爱女,逼急了那个贪官,对咱总没有好处。”
为首的黑衣人轻叱了一声,不以为然道:“那老匹夫少给咱下绊子了?隔三差五派人在山上蹓一蹓,害得咱连个熟食都吃不上。也就是主子凡事心,老子总觉得绑了郡王的,十之**不像李大虎的手段,不准是皇帝佬想除了郡王呢?要我是王爷,早就驾着黑甲战车,长趋而至,破了离河,直奔皇城坐下!不过一个儿子,不要也罢,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栽到皇帝佬儿身上,刚好有了举旗反帜的籍口。”
解的黑衣人不敢再劝下去了,老大多吃了几口酒,真是什么话都敢,事实的真相谁也不清楚,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能显露出真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