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违背了公正;是你,纵容了欺凌;是你,孕育了罪恶。
父神突然笑了,不是平日里浑厚的嗓音,而是一种刺耳的、讥讽的笑声,那嘴角夸张地快要咧到耳后,发出桀桀的声音。
养育他们的并不是神明,而是一条以恶为食的蛇。
“可惜啊可惜,直到最后才集齐了五种罪行。”那条蛇褪下了伪装,露出原本的样子。
他的眼中映出小孩惊恐的神色,对着后者张开血嘴……
“徐敏若杀死了我的弟弟,”赛文似乎已经平静下来了,他用着近乎冷漠的口吻叙述道,“他就像个疯子……他折断了他的脖子……不,他就是个疯子,我们都是……”
“……我应该同情你吗?”白风华道,“没有人是无辜的,不是吗?”
“你还真是冷漠,”赛文低下头,将短刀抵在白风华脖颈处,“你说我要是杀了你,徐敏若是不是会很伤心啊?”
白风华勾了勾嘴角,没有说话。
事实上,他也想知道自己在徐敏若心中的分量,以及……为什么要将他一个人丢在这种地方?
“啧,在想什么呢?”赛文用刀面拍了拍白风华的脸颊。
“在想你什么时候给我包扎,”白风华伸出舌头舔掉嘴角的鲜血,像是邀请一般,“这可是你说的,我这张脸还有点用处。”
“哈哈……”赛文如同听到笑话一般,他伸手解开白风华衬衫上的纽扣,“你这样子,让我更想操你了,宝贝儿。”
衬衫的纽扣被尽数解开,赛文看着白风华小腹的刺青:“瞧瞧,就像是个被刻上印记的物品。”
“那又如何?反正我喜欢。”白风华坦然道。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也是个变态。”赛文收回短刀,在一堆杂物中翻找了一阵,丢给对方一瓶碘伏棉球。
白风华看了眼棉球的生产日期,便打开瓶盖,用瓶里自带的镊子夹上棉球,给脸上的伤口消毒。
“要是留疤,我就给你脸上也来一刀。”白风华斜眼看向赛文。
后者无所谓地笑了笑道:“你看起来并不像注重外貌的人。”
“不,”白风华否定道,“我是个颜控,和徐敏若在一起,就是因为他长的好看。”
赛文挑眉,用手将额前的刘海拨上去道:“那我长的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切,”白风华冷笑道,“也就那样吧,反正不是我的菜。”
“玩笑就到此为止,”白风华将药瓶丢了回去,“我们的合作还算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