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上的月亮已经走到了正中,白风华脸色苍白,几乎是颤抖着反驳道:“你在胡说什么?”
“我说过,我是不会骗你的,”白刃的笑容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无比诡异,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你的家族原本也是乌托邦计划的一员,你的母亲,是伊甸为你父亲准备的【夏娃】。”
白刃拿出一张微微泛黄的照片道:“你的父母原本是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但身为牺牲品的、你的母亲,是她的家族献上的【祭品】,【ira】和【fruttoproibito】原本是两个东西,你的母亲在经过手术后,嫁给了你的父亲。”
照片上是一名身着病号服的女人,她笑容灿烂,比着“胜利”的手势。
“你的父亲在一次偶然中发现了你爷爷留下的遗书,上面清楚地纪录着曾经的【乌托邦计划】,”白刃顿了顿,似乎是在给白风华接受的时间,然后,他将照片收回内袋,“事实上,你的爷爷也无法接受乌托邦计划,所以其他参与的家族就只好提前处理掉他了。”
“你的父亲很聪明,为了人其他家族放松警惕,他让你的母亲怀上了你,再由此打入组织内部;他原本想要在计划毁灭后就将你处理掉,可惜……”白刃露出遗憾的表情,“你的母亲其实早就被洗脑了。”
“她骗了你的父亲,让他掉入一早设下的圈套,原本别的家族也想将他洗脑,好让计划顺利进行,但……林家的上任家主,也就是林权的父亲,却提出了一个不需要【色欲】也能继续乌托邦计划的办法……”
白风华听见那人的名字微微一愣,而此时白刃也说出了故事的结局:
“那就是建立……”
“——性奴集中营。”
“……所以按照你说的这些,四年前的【暴乱】并不是徐敏若一人所为u,而且在暴乱发生的时候,徐敏若的身体很有可能被凯特控制着,”安宇在椅子上坐得端正,面色凝重地分析道,“徐敏若则是他们准备好的替罪羊。”
靠着软垫的白风华微微点头,不置可否。
“现在想想,徐敏若在接受第一次心理治疗的时候,就已经隐晦的在向我传达这里的事了……”白风华有些烦燥地咬着指甲,“性奴、六罪、看守者、樱花林……还有凯特……除了伊甸,他已经尽力将不能明说的都告诉我了。”
“他对你还真是信任,”安宇皱了皱眉,评价道,“但是为什么……他要对你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人如此信任?”
“你不觉得奇怪吗?”见白风华向自己投来疑问的目光,安宇解释道,“徐敏若本来就是一个内向、阴沉、敏感的要死的人,说到底,他对你过于信任的反应本身就不合常理。”
“而且,徐敏若和凯特的性格堪比两个极端,就算凯特隐藏地再好,以你的身份,我不相信你连一丝古怪都察觉不到,”安宇起身拉开一个柜子,从中取出一个小瓶丢给白风华,“还记得这个吗?”
白风华看了眼手中的小瓶,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似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这是当时克劳德给你扩张时用的,”安宇转身坐回椅子上,“它的主要功能是催情和催眠,再加上外围那片林子,你才将我认成是徐敏若。”
“不用你帮我回忆,”白风华嫌弃地将药瓶丢在一旁,“所以呢,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可大了,”安宇将胳膊肘支在扶手上,用手撑着脸道,“实不相瞒,这玩意的量用在普通性奴身上,他不疯也得变成个只会叫床的废物,但你不一样,我先前天天为你注射致幻剂,最后你还是逃了。”
“致幻剂?那东西不是会让人上瘾吗?”
“对啊,但如果你现在没伤,一定生龙活虎的,”安宇的语气中没有丝毫歉意,“致幻剂这个东西,与毒品没什么两样,你却从来都没出现任何上瘾反应,这已经很反常了。”
安宇打了个哈欠,继续道:“更不用提上次安宁对你用的药,那可是专门针对人脑记忆的,可以说是精神类药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