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穿透两人单薄的衣服,她的手碰到他脖颈的皮肤,分不清谁的T温更凉。
林柚吾拉着他进门,将人推到墙上,舌尖撤出,一点点T1aN舐他唇瓣上被自己咬出来的齿印,她仰脸看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咬着重音:“这,才叫接吻。”
公主所谓的“报复”是她的许可证,允许他重新进入她的生活,重新为她鞍前马后,也重新成为不会让她孤单的第二道影子。
......
第二天林柚吾终究是没去相成亲。
睡到半夜沈溯就感觉不对劲,怀里的人浑身发烫,他起来开灯,看到她通红却脆弱的脸,一额头都是汗,却卷着被子嘟囔着冷。他给她量T温,然后从柜子里多拿出一床被子,然后给她擦g净脸上身上的汗,又喂她吃了退烧药。
早晨起来还处于低烧。
沈溯起床去熬小米粥,林柚吾醒来闻到香味的时候以为自己是半夜惊醒,捞过手机一看,天都大亮了。她接连几天睡眠不足,昨天傍晚竟然靠在沈溯肩头上无知无觉地睡了过去,什么时候回到床上,又是什么时候换的衣服都不知道。幸好昨天是生理期最后一天,不然估计得血染一米八大床。
她懵懵地坐起来,看他在床边忙前忙后,问道:“我怎么睡这么久?”
沈溯放下水杯和粥碗,把她额头上用作物理降温的毛巾取下来,他用手去探她的额温,低低地叹了一口气:“你发烧了,起来吃点粥再吃药,还不好我们再去医院。”
夜里她的T温高成那样,如果不是知道林柚吾最讨厌针头,他恨不得连夜把人带去就诊。生着病的林柚吾b平时难Ga0多了,一床被子太冷,两床太热,不抱着她就在睡梦中语无l次地骂他,抱着她又要被无情推开。一整晚,不止她被高烧折磨得睡不好,沈溯也没能睡着。
清醒的时候倒是难得乖巧,他用勺子一口接一口给她喂粥也配合,让她喝最不喜欢的热白开也配合。把药吞下后她才想起来问:“你今天怎么不用去店里?”
有时候感觉自己当老板也有不好,她一个打工人还能双休,但周末是餐饮行业的高峰期,沈溯几乎全年无休地经营着自己的店。
“你说为什么?”沈溯觉得她在明知故问,很自然就这样回答。
为了冲淡药的苦,她不由得多喝了两口开水,把杯子递给他放好,顺着他的话问:“为什么?”
她的头发乱蓬蓬的,发个烧反而感觉头发又长了,凌乱地搭在脑后,睡衣也被她一整夜反复的折腾弄皱,看上去丝毫不修边幅,一点都没了平时耍小机灵的劲儿。这说明她没有明知故问,而是真的不知道,沈溯被她这副样子弄得心软无b,他低下头就要亲她,被林柚吾后退着躲开。
“会传染知不知道?”
沈溯学着她的语气:“不知道。”说完就亲了下去。
生着病的人嘴唇格外热,也格外软,沈溯在她唇边轻碰两下,原本是想浅尝辄止,但很快就没忍住把舌尖往里抵进。林柚吾攀着他的肩,她被低烧蒸腾得气短,睁开眼气喘吁吁地要推开他,却意外看到被风吹起的窗帘一角——
那里有满窗台的盆栽,朵朵盛开的鲜红玫瑰在纱窗后若隐若现。
她在这样大脑不甚清晰的境况下,忽然感到一阵许久许久不曾有过的砰然。
心跳得好快,不知道是因为生病还是他热烈得让她换不过气。她迫切想要知道答案,因此用了些力气推开他,目光仍然放在他身后的那片窗台。
“沈溯。”好难得,她又叫了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