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终于露出了点笑来,他说:“聊你爱看的动画片也可以。”
日本酒是喝不醉人的,他们很快把两瓶酒喝到见底,颇有些意兴阑珊。
解雨臣放下酒杯,没打算再喝,他一向很克制,今天算是破例。
“瞎子,你知道我带着郑景银开车一路狂奔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在想郑景银怎么这么不正经?”
“不是。”解雨臣低下了头,他的视线看着桌面:“我在想,苏万到底能不能再见到你。”
黑眼镜很聪明,活了这么多年,自然听得懂这话里的意思。
他在担心他,苏万只是个借口。
他的笑容收敛起来,很认真地看向了对面的人,出生入死这么多次,他想,他们之间的情感确实复杂。
但他自然也不敢妄想,担心分为很多种。
他以前和哑巴一起合作的时候,哑巴也会担心他。
“当然,我对你是很有把握的。”解雨臣又说:“只是...”他停顿了一下:“这次确实凶险。”
是挺凶险的,倒不是那宅子和里面的邪神。黑眼镜想:而是眼前这男人。
“苏万那边没事,我出来的时候联系过他。”他只得顺着那话去说:“有劳老板关心。”
这场谈话似乎陷入了某种僵局,他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气氛诡异的沉默了下去。
得,人果然不能喝酒。
“你知道我这次为什么找你吗?”解雨臣打破沉默。
“您之前不是说过,这次非常棘手。”黑眼镜说。
“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解雨臣对他这种客气很无奈:“我只是,想要找你。”
他好像是下了天大的决心:“道上行家很多,以前不认识你的时候,这种事情我处理的也很多。”
“那这是解老板对我业务能力的认可。”
解雨臣不明白他是否在故意装糊涂,索性不说了。
“看来这趟俄罗斯和日本没白来。”黑眼镜的笑容又重新浮现,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