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房奴才很快赶来,来的路上总管低声问澜观苑的传话奴才:“三爷是要断池大人的腿?求您告知一下,三爷这是要真打还是吓唬吓唬?好让咱们心里有个数啊…”
传话奴才心道我哪里知道三爷心思,我若能知道主子心思岂会混了这么多年还不能近身伺候。
“奴才哪里敢揣摩主子心思,总管快走吧。”
等刑房奴才们到了澜观苑,池彦平瞧着他们拿着断腿的重刑工具——刑棍,饶是再镇定也开始慌了。
他膝行几步试图唤起主子最后一丝怜悯,急得声音都哆嗦了:“主子,奴才错了。奴才以后不敢了………求您,求您开恩…”
三爷拍了拍池彦平的脸蛋,看着身下人眼神里的恐惧,他叹了口气道出了温柔又残忍的话:“跟你好好讲你又不听,不断你一条腿不长记性。去吧,自己跪过去,给你留些面子。不让他们来拖你了。”
池彦平与三爷相处了十几年,分的清主子什么时候时候是开玩笑,什么时候是不容置疑。比如现在主子眼神里没有一丝缓和的动容。
池彦平鼻子一酸,突然陷入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委屈。他今天明明什么都没做啊。慈殿是主子的生身侍亲,是家中嫡妻,慈殿要赐酒,他自然不能派一个小奴才去领,必须要亲自去受赏。三爷这里又和夫人在屋中,他又不敢因为一点小事前去打扰。
因为这点事,他现在要断腿了吗?
池彦平突然不求饶了,他知道求情也没有了。他跪到了院子中央。看着行刑奴才一左一右拿着要断他狗腿的板子,他心一横道:“奴才知错,求主子赏刑。”
霖三轻笑:“你这是知错的态度吗?”
他太了解池彦平,这家伙心里憋着气呢。就不能惯他这心里偷偷憋闷气的臭毛病:“池总管既然不服,先打他五十板子。”
院中的奴才们都吓得哆嗦了一下,江桥只觉得自己快吓死了。他不知道池大人今日怎么了。他只知道三爷与池大人闹得不愉快时,整个苑里的奴才没有一刻安宁。
池彦平眼眶红了,他不敢拖沓把裤子往下一扒,撅高自己的臀部,迎着那残酷的刑罚。他的脸色已经由于屈辱而微微发红了。在这么多旁人面前被扒了裤子被打,太丢人了。但或许奴才本就没不应该有这些没用的自尊心,可他心里还是难受。别说是五十板子再断他的腿,若是主子想,取他的狗命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池彦平给三爷磕了个头:“奴才谢主人赐罚!”
霖三垂了垂眸子:“打。”
刑奴们暗暗道苦,谁都不喜欢接这打受宠大人的活儿计。这个度拿捏不好可真的是要命。在场的不是傻子,反而一个个门清,干他们这行的早就打听清楚主子身边哪位贵人得宠。
这位池彦平大人绝对是三爷身边一等一的红人。打红人太难了。
于是两个行刑奴才对视了一眼,板子砸在臀肉上,只激起了一道淡淡的红痕。唱刑奴才有些忐忑的唱了一声,“一”
三爷的脸肉眼可见的黑下去了。
他咻的站了起来,一脚踹在行刑奴才的肩膀上。那奴才被踩在三爷脚下,肩膀被皮靴狠狠的踩踏了几下,吓得一个劲跪地叩头认错。
三爷拿过板子呵斥道:“滚远点。”那些刑奴连滚带爬地跪到了三十米开外。
三爷黑着脸亲自拿了刑房奴才手中的板子,颠了颠板子,似乎在感受力度,走到池彦平身后,踹了踹他的屁股“撅好了。”还未等池总管摆好姿势便是“啪”的一声,重重地抽在了那挺巧的屁股上,只一下,就是红红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