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奴才们把资料传了回来,霖长治拿着资料手都在哆嗦。气的!

    余淮这几日简直自我放飞的厉害。日日在外头玩耍。打桥牌、飞行模拟器、仿生兽射击换着花样玩。每日晚上九点多才回家跟他视频请安———粉饰太平什么都不多说。

    这都过了三天了,要不是安安说漏嘴了,他都不知道小淮日日在外头玩呢!

    最过分的是,和他玩得全是不认识的平民网友。一个奴才侍卫都没带啊!

    这件事简直颠覆了霖长治的想象,他的小淮这么乖,怎么会……怎么会背着他玩得这么花??

    “这些陪余主子玩得都是些什么人?”

    跪在地上的奴才是监察局局长卜樾。监察局隶属于尊主本人直系领导,是安全级别最高的特情部队。

    卜局长跪着道:“回尊主,奴才们细细的查了。伺候余主子玩的人多是平民。余主子参与的几项活动都是民间自发组织的俱乐部安排的线下活动。大多是平民爱好者。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人员。只有一人是有霖家军衔的低等将领。这人的等级地位都不高,也是刚刚调来都城。应该并不认识余主子。”

    “奴才们把参与活动的人上查三代,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霖长治揉了揉额头:“这事除了监察处参与过的人,其他人不必知晓了。管好你们的嘴。爷不是查余主子,爷只是了解情况。”

    卜樾心下明了,他连忙叩首:“主子放心,奴才们一定管好嘴巴。”能进监察处的人,没有一个不是嘴牢的。嘴不牢的早就死了好几次了。

    霖长治挥了挥手让监察处的退下了。他拨通了余淮的私人通讯器。

    不知道为什么,他手指都有点抖。他突然体会到这就是抓奸的感觉吧!?

    不对,错的又不是爷,爷紧张个屁啊!

    他心一横拨了通讯器。通讯器那头滴了两声,竟然被挂掉了!!!

    ???!

    这次霖长治出离愤怒了。余淮!!!竟然挂他电话???他怎么敢??

    当年他按照霖家规矩十四岁隐姓埋名入军校学习。余淮不知道从哪打探到他的真实身份,有一天他闯入他的寝室。把门一锁,干脆利落跪到他脚边说:“奴才叫余淮,从四品英勇伯爵余哲沅之子,父亲与爹爹征西将军皆在七年前灭艾战役中阵亡。奴才没有双亲,没有家人。只求七爷收下我,我愿当您最忠诚的猎犬。我会让您觉得物超所值的。”

    他记得他轻蔑一笑,只觉得此人心机太深且脑子不太好。一个从四品的小伯爵之子果然没什么政治觉悟。

    “给我当狗?你找错人了吧!少主年长我十四岁地位稳固。我虽然姓霖,算是个主子。但我一个没有侍亲的幺子屁都不算,我老子怕是连我叫什么都忘了。既然你猜到爷的身份,我也懒得跟你装。你最好去找少主,给我大哥做狗比给我做狗有前途的多。”

    霖长治与前少主并非一母同胞。少主为第一任夫人所出。大夫人故去后,家族送了年幼侍弟进后院服侍。霖长治的侍亲成为续夫人。他是续夫人之子,况且他侍亲从进了内苑后并不得父亲喜爱,前些年郁郁而终了。少主的侍亲和老霖的侍亲是亲侍兄弟的关系。

    虽然名义上他也是嫡子,但在继承的合法性上远不如第一任夫人所出的大哥。他与大哥都是同一外祖,但外祖家所有资源都铺给了大哥。根本无人在意他。

    余淮却抬起头,目光如炬看向他,霖长治瞬间觉得心脏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