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卷成团的被窝底下,紧挨着的两具身躯几乎贴合无缝,彼此的体温和喷洒的呼吸隔着轻薄的衣料相互交融,燥热的气息于狭小的空间中逐渐弥漫开。

    睡得迷迷糊糊的,隔着布料轻薄的裤子,松阳隐约察觉到腿根处抵上来一根硬物的炙热触感,下意识地扭腰用未穿内着的阴部去蹭了一下那个顶起的坚硬弧度,只觉下身一酥,人清醒过来。

    “银——”

    搂在她后腰的手臂收紧一分,还没睡着的银发男人沙哑着嗓子开腔。

    “不用管,松阳你别乱动就好。”

    “银时是……”

    “嗯,别管。”

    过去有过第一次之后,和还是少年的银时睡在一起的夜晚时而会发生这种情况,松阳一下子就理解是怎么回事了,脸颊微微发烫起来,腰胯往后挪了挪。

    一般来讲就会自然而然被抱着自己的银发少年以此为由缠上自己开始亲热,不知为何,分别已久后难得的重逢,长成大人的银发男人却丝毫没有要行动的迹象。

    ……银时是在顾虑什么吗?该不会是因为今天自己那副……心里蓦然生出一丝不安,她干脆主动邀请对方。

    “那银时要做吗?”

    “乖啦。”后脑勺被摸了摸,“好好睡觉,不做。”

    出乎意料被这种事上一向很积极的银发学生拒绝了,松阳心中的不安感更甚,抬眼看他:“可银时不是都起来了吗?”

    关了灯的内室黑漆漆的,看不清藏在银白卷毛掩盖下的那张脸上的神情,只能听见头顶上传来银发男人极其压抑的沉闷音色。

    “太晚了嘛,便利店都关门了买不到要用的东西,所以今晚就算了,睡吧。”

    “银时说的是什么东西呀?”

    “呃……”红眸闪了闪,“总之是不会让你出事的安全东西。”

    就算这样说也还是没讲明白啊?松阳茫然地眨眼,沉吟了一会儿,回忆起以往这孩子时常紧张的缘由,不确定道。

    “银时是说,不会让我有……”

    “嗯。”

    温香软玉在怀,搭在人家后腰的手安抚性地顺了顺她的脊背,空窗过久的27岁单身男人内心唾弃自己胯下那根不受大脑控制的巴比伦塔,悄悄把顶起的性器调整好不会碰到她的位置。

    光是想到她过往经受的种种苦难,想到她背负着数不胜数的痛苦回忆,想着那些少年时的自己未必能想象周全的、现在的自己不敢去具体细想的残忍境遇,就无法面对她每一次接受少年时的自己的任性时,那张包容一切的温柔笑颜。

    做不到对她的眼泪视而不见,做不到心安理得地享受她一如既往的无限包容,明知她身心受创还趁人之危对她下手的话,只会让他觉得自己连禽兽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