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面向村落敞开的纸拉门正对着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天边月色悠悠照在木地板,融入夜色的漆黑背影倚靠勾栏沐浴在幽冷月光下,无温度的红瞳映着那轮皎白明月。

    虚背对着她没有回头:“醒了就穿上衣服过来。”

    下体被折腾过度的不适已经消退,体内居然也没有残留其他异样,松阳也不晓得对方今日是大发善心地给她清理过身体,还是恰好没兴趣像过去那样每次非得射到她肚子都微微凸起来为止。

    她用被褥裹住自己光裸的身体正准备起身时,毫不意外发现布団边叠放着一件布料极为精致华贵的黑底粉花振袖和服。

    没有心思吐槽虚几百年不变每次事后都要装扮她的变态嗜好,松阳满心惦念着的都是昏迷前听见的那番话,披起被褥就急忙走到他身旁。

    “之前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太过了解对方的性格,她清楚这个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提起自己的学生,更别提言语之中还在暗示她去联想更危险的含义。

    “策划这一出……是指这次总部被进攻吗?这件事和我的学生有什么关系吗?你为什么要突然——”

    “嘘。”

    抵在唇上的冰凉指节打断了她的追问,虚笑眯眯道。

    “乖一点就告诉你。”

    ……这个人故弄玄虚的样子真的很可气!

    面对那双淡绿眼眸中不加掩饰的控诉,虚微敛的红眸瞥一眼布団边无人问津的和服,柔软的唇角一勾。

    “听话,先把衣服穿上再说。”

    松阳皱眉:“……这是交易吗?”

    虚眼眸一弯:“你可以这么理解。”

    “……”松阳只得暂且按捺下内心焦急先去穿衣服。

    过去数百年里她外出着装都是奈落忍装,平日居于总部也都是雷打不动的首领僧衣,只有这个男人时不时会弄来一些又华丽又繁琐的衣服哄骗自己穿上供他发泄欲望,在她开始抗拒后又变成威逼利诱,实在是恶质到极点。

    这次的和服样式倒是很简洁,只是一件单层着物,但看起来是给游女设计的款式,领口比普通和服宽松一圈。

    把宽大的腰带绑好之后,松阳稍一动作衣领就会滑下肩膀,因为未着襦袢,交叠的下摆也没法完全遮住赤裸的双腿,动一下就会漏出大腿肌肤。

    估计这人没打算给她提供里衣和下着,松阳也就打消了开口索要的念头,反正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

    她正在低头整理领身和衣襟时,虚突然走进屋内一把将她按倒在墙角欺身压上来,松阳背抵到墙面,下意识地去推对方的肩膀,视线对上那双幽深的血红眼眸又不自觉偏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