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家身上当挂件的神威振振有词道:“留在大姐姐这里跟她学习打架也可以变强哦,跟乌鸦先生走的话总觉得会被卖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呢。”
……听上去确实很像虚那家伙会做的事就是了……胳膊上挂着个孩子的松阳无可奈何地叹气:“我这里不教打架的喔。”
又不抱希望地尝试劝说跑来要人的红瞳男人:“人家孩子有父母的,赶紧还回去吧。”
对此先提出抗议的居然是神威本人:“才不要呢,不变强到能杀掉人渣老爹的程度我才不回家。”
跟着虚还见缝插针地解释一句:“所谓的夜兔族呢,嗜血好战,听说还有弑亲的习俗,是不是很有趣?”,口吻听上去不似开玩笑。
……至亲之间,非得伤害彼此不可吗?
就像面前这个与自己双生的男人一样,数百年来乐此不疲地给她带来痛苦和绝望,一想到这点松阳心下复杂不已。
她低下头认真询问这个同样一脸认真不似作假的小夜兔:“那样做的话,会让神威的妈咪很伤心的,不是吗?”
神威耸耸肩满不在乎道:“反正那个不负责任的人渣老爹也不回家,只知道让妈咪在家里苦等,他就算死在外头也不奇怪啦。”
……怎么说呢,听上去确实有点过分啊,这位宇宙最强外加秃顶的夜兔先生。
别人的家事,自己好像也没什么插手的余地,松阳想了想,只是说:“家人之间的这段羁绊很重要喔,要知道至亲的联结是无法被任何事物割裂的。”
湛蓝眼眸看看神情温柔的长发女人,又看看全身黑乎乎一看就很危险的长发男人:“就像大姐姐和乌鸦先生?”
“欸?”
“你们俩不就是家人吗?”
绿眸轻轻闪烁了一下:“……嗯。”
猝不及防地,心脏因这句话开始隐隐作痛。
一直以来,好像也只有她自己在单方面地坚守着这段自认为不可分割的羁绊,对于那个男人而言自己从来都……
“行了,到此为止。”
像是厌烦了松阳哄孩子的无意义行为,红瞳男人笼在鸦羽斗篷底下的长胳膊伸出来,残酷无情地拎起那根红色的麻花辫用力一拽,就把痛到龇牙咧嘴的小夜兔从松阳身上“刷拉”剥下来,转手往门外头一抛。
“等——”
空中划过一道黑红相间的弧线,惊人相似的画面看得松阳略微有点瞠目结舌。
——所以说,干嘛老把人家孩子当球扔来扔去的啊?
“柩,带去飞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