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熬了半月,开了两副药,才彻底好转。

    中药挺苦,难以下咽,杜岳琛每日都会通电话回来,问我是否喝药。

    他知晓,我每次喝药如同上刑一般,他难得会好声好气哄我。

    他肯哄我,我不能蹬鼻子上脸,得听他的话将药喝完。也多亏如此,半月就痊愈。

    若是我整日偷J耍滑不肯吃药,恐怕会拖一两个月。

    我吩咐阿姨炖药膳汤,我上楼打扮了一番,把这半月来的憔悴用胭脂水粉掩盖,看着气sE好了很多。我对着镜子摆弄姿势,镜子里的阮玲君,妩媚妖娆,珠光宝气,光彩照人。

    而我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杜岳琛的恩赐。

    司机载我去了金云赌场,场子里金碧辉煌,水晶吊灯照亮了每一个角落,年轻妩媚的荷官往赌桌里发牌,赌徒心中的贪婪,yUwaNg,无从遁形。每个人都拥有对金钱的贪yu,如铺满金钱的万丈深渊,x1引着一个个贪心的人心甘情愿往下跳。有人赢了钱,有人输了钱,笑声叫骂声充斥在赌场内,也传到了我的耳朵。

    我也和赌徒没有两样,我这一生都是一场豪赌,可能赢,也可能输得一败涂地。我将我的所有筹码都压上了赌局,贪婪的yUwaNg在我心中滋长,我费尽心思想要往高处爬,处心积虑想要获得最诱惑人的权力,地位,还有杜太太的位置。

    赌,靠运气,也靠手段。拥有一副好牌,却没有本事打好,或空有手段,没有牌运。是同样的结果,输。

    我拥有一手好牌,身T和脸。拥有手段,心机和计谋。

    可付出的代价也不是一般大。

    赌徒赌钱,而我赌的是命。

    我没在底下逗留,提着药膳上了第二层,这才是权贵的博弈之地。

    一般人还上不了这层,身份地位不够会被看场子的人扔下去,要是y闯直接让他丢命。杜岳琛养的马仔,血雨腥风都能杀出来,更何况处理几个手无缚J之力的赌徒。

    二楼看守的马仔看到我后,阿谀奉承喊我嫂子,“二爷在忙,要不我替您通报声。”

    我摆手,“不必,你直接带我去。”

    我是去给杜岳琛送药膳的,我的良苦用心,我的温柔贤惠,得亲自让他感受到,别人口中转述,其中作用会削弱不少。

    马仔领我去了二楼的转角深处有一间厚实紧闭的大门,相较楼下的喧哗,这里十分清净。

    我轻手轻脚推开门,将自己的动作放慢,以免打扰到杜岳琛工作。

    他面sE不悦正在训人,汇报的马仔应该触及了他的逆鳞,桌上的账本被他蓦然扫落,有些铺散在地上,发出惊天动地的响动,乱作一团。

    他cH0U出一本,反手扔在马仔头上,马仔来不及也不敢躲闪,只能y生生吃下这一记,额头处立刻流下了鲜血。

    杜岳琛面露凶光似一把利剑,手指着他,“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趁早滚蛋,我不养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