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咱们不是说好的一千吗,这么多我怎么敢要啊。”说着话大爷把钱装到了自己兜里。

    这是交住院费剩下的,之前多取了些,要不是我交预付款多,态度好,医院早就不让小米住了。

    “拿着吧,大爷你应得的。”

    到了小房子附近,卖尿大爷笑道:“年轻人啊,谁都落过难,人生谁能一帆风顺呢,落难不可怕,怕的是人这心气儿磨没了,加油啊,说不定以后哪天咱们还能再见呢。”

    看着三轮车在夜色中消失不见,我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巷子。

    “怎么样,路上没人跟着吧?”鱼哥开门问。

    “应该没有,没看到金杯跟来。”

    这时身后传来珞珈山的声音。

    “你们几个啊,又给我找麻烦。”

    我道:“不好意思洛姨,没地方去,只能来你这儿躲一躲了。”

    珞珈山嘴角上扬:“你别叫我姨,一来我没那么老,二来我没你这么大的侄子,跟我走吧。”

    “走?我们去哪?”

    珞珈山拄着拐打了个哈欠,“狡兔还有三窟,这里还没鞋盒大,站都站不下怎么住?”

    “大宝。”她冲红眼睛招了招手。

    红眼睛单手把她抱起来,另外一只手掂起来轮椅便向外走。

    鱼哥背起来小米跟着,我提着药走在最后。

    原来洛袈山在附近租了三间房子,我们去的是最大的一间,是三层楼,楼里吃穿住用都有准备,站在三楼上能看清附近地形。

    进屋后,红眼睛将珞珈山放在轮椅上,随手开了灯。

    “这孩子怎么了?死的活的。”她问。

    我说当然是活的,她叫小米,暂时没醒而已,很快就能醒了。

    珞珈山不耐烦的摆摆手,“什么小米大米,你们得罪人了吧。”

    “等等!”

    “嘘!你们先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