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心中的怀疑,陈满仓假装好奇的看向杜氏:“报仇?报什么仇?说来听听,我也乐呵乐呵。”

    杜氏瞥了眼无能的男人,想着告诉他也无妨,便把她如何扒田埂的事情说给了陈满仓听。

    “什么?”陈满仓噌的一下站起身,“你咋能这么做,难道就不怕家旺知道找上门吗?”

    杜氏也没想到男人反应竟然这么大,但她这人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又怎么会怕一个陈家旺。

    一脸不屑的样子:“我何错之有,如果不是他落井下石,家里的田会被二房所种嘛!”

    “你少在那胡搅蛮缠,田就算没有落到二房手中,也会被别人买走,再说人家也给了银子,你何至于做得这么过分。”

    如果是以往,陈满仓或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今日婆娘做这事实在是太过分了,田地可是农民的根本,这要是耽误了插秧,损失的可是一年的收成。

    “反正我做都做了,才不会怕他陈家旺找上门呢!再说也没人看到是我做的啊!”杜氏有恃无恐的样子,要多可恨有多可恨。

    陈满仓忍不住摇了摇头,心里想着,等人家找上门时有的你后悔。

    陈家老爷子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总觉得杜氏没做什么好事,就和老婆子蹑手蹑脚来到窗外旁,想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听到杜氏做的事情后,嘴巴张得老大,险些没有喊出来,这心肠也太歹毒了吧!

    两家又没有深仇大恨,何至于扒开田埂放水,从水渠引水灌田又得用上几日光景,这要是耽误了一年的收成,怕是杀了她的心都有吧!

    “老婆子,这可怎么办?杜氏的心也太歹毒了。”

    陈家老爷子把二儿子赶出去没多久,就已经后悔了,但那时也只是后悔家中少了个做苦力的人。

    但后来他渐渐发现大儿子夫妻除了嘴好会哄人外,就是连田地都侍弄不好,日子也因此过得一日不如一日。

    好赖几个孙子因长相都不错,没有耽误娶亲,不然又有哪家的姑娘愿意嫁过来。

    最近这十几年,对他与老婆子更是各种嫌弃,原来还只是呵斥几句,如今稍有不顺心就是一顿谩骂。

    这些老夫妇俩都能忍,谁让他们如今身体大不如前,再也不能下田劳作。

    但万万没想到,杜氏的心变得如此歹毒,竟然做得出毁人家田地的事情来。

    “能咋办,就算我们去村尾偷偷送信,你感觉陈家旺会领情嘛!”

    老太太至今都没忘,陈家旺在众人面前是如何让她下不来台。

    虽然以前对二儿子有些愧疚,但自从上次在村尾,父子三人当众羞辱她与老头子后,那一丝愧疚便彻底消失不见。

    “难不成我们就这样装不知道。”陈家老爷子虽然也气愤儿孙当众羞辱,但心中或多或少还有一丝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