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那家仆才将褚彦博领了出来。
褚彦博一见到房俊,顿时腿肚子打转,急忙看向褚遂良,叫道:“父亲……”
“闭嘴!”褚遂良喝了一声,怒视着褚彦博:“你干下的好事!记着某说的话,吾褚家乃是江南名门望族,诗书传家,忠烈相承!自己坐下的错事,就要勇敢的担负起来,哪怕掉了脑袋!但是,若不是咱做得,便是死,也别想往咱们身上栽赃!”
褚彦博愣了愣神,秒懂……
房俊无语,这不是明摆着说我挟私报复、栽赃嫁祸?
褚遂良挥了挥手,说道:“你且随新乡侯去吧,为父这就进宫面圣,向陛下请罪认错,希望陛下念在吾多年追随,能网开一面。”
“诺!”褚彦博应了一声,终于把心放回肚子里。
有父亲去陛下面前背书,想来自己这次也算不得大事吧?
房俊道:“褚大郎,请吧!”
“哼!”褚彦博瞥了房俊一眼,不屑道:“某行得正坐的直,些许卑鄙伎俩,根本奈何吾不得!”
这位听到父亲的鼓励,一颗心放回肚子里,顿时趾高气扬起来。
不就是偷偷弄出几张弩弓么,算的什么大事?
房俊也不生气,笑眯眯说道:“如此最好,褚大郎若真要是有什么私通刺客、颠覆大唐政权的念头,在下倒是难做了……”
褚遂良倒吸一口凉气,怒视着房俊那张黑脸,差点破口大骂!
小子,咱两家有何仇何怨,难道还要把谁往死里逼?
颠覆大唐政权?
老子颠覆你个脑袋!
娘咧……
褚遂良吓得肝儿颤,觉得跟这个棒槌无法沟通,转头对家仆吩咐道:“立即备马,某要如果入宫面圣!”
然后回头瞅着房俊,一字字说道:“汝若是敢私自动刑、屈打成招,老夫饶不了你!”
房俊不悦道:“世叔说的哪里话?咱房二可不是那样的人!您就放心吧,等到这件事调查清楚,若是不管令郎的事情,小侄必定还给您一个白白净净的大宝宝!”
“你……!”褚遂良差点没吐出来,大宝宝?!
再跟这小子纠缠一会儿,褚遂良觉得自己脑袋都能气炸了,赶紧赶苍蝇的让房俊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