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胜曼不可置信:“鸳也太不是东西了吧?”房俊手底下揉搓,笑道:“是不是觉得鸳就是个混账?但其实鸯也很过分,它在与鸳配对的时候,会同时受到其它鸳的勾引,主动与其苟合……所以鸳的窝里
时常会有一堆鸟蛋,但很有可能其中没有一个后代是他自己的。”
“啊?不能吧!”金胜曼简直颠覆三观,红着脸儿打了房俊一下,声音细若蚊呐:“把手拿开。”
房俊便将手拿出来,抚上她矫健、纤细的腰肢,而后将其揽入怀中抱坐在自己腿上,四目相对:“换一身仆从侍女的衣裳如何?”
金胜曼脸若朝霞、眸光如水,咬着嘴唇道:“郎君不是好人。”当下,“新罗婢”大受欢迎,以其温驯、柔顺而深受达官显贵们竞相追逐,金法敏虽死,但其创下的人口买卖却并未停止,无以计数的新罗女子通过各种渠道
被贩卖至大唐。
只不过这些女子虽然为“婢”,但其实生活并不窘迫,物以稀为贵,大多都生活中在豪宅府邸的寝居之内。
达官显贵们寻常无事之时聚在一处,也大多会炫耀一下自己的“新罗婢”如何娇柔婉转,如何温驯服帖。
而作为新罗公主,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最顶级的“新罗婢”,听到房俊让她换上仆从侍女的衣裳,就知道这人打得是什么坏主意……
可房俊兴致上来,哪里容许她拒绝?
抱着进入里间,亲手给她更衣换装……
……
翌日清早,一轮红日自东边山顶喷薄而出,将天际渲染得辉煌绚烂。
响晴薄日。
昨夜给李元轨下的通牒是辰时将李绎送到房府,但卯时三刻,宫里的内侍便赶到房府传旨,召见房俊入宫觐见。房俊对此早有预料,所以早晨洗漱之后便更换了一身紫色官服,将金鱼袋系在腰间,带着幞头,当即便跟随传旨的内侍出了家门,在亲兵簇拥之下进了皇城
直抵承天门下。
到了承天门下,便见到霍王李元轨也在等候觐见,两人四目相对,房俊翻身下马,冷笑道:“怎地,没理的人还有脸叫家长?”
李元轨不料这厮一张嘴如此刻薄,面孔涨红,扭头不搭理。
房俊就笑起来:“听说殿下不止一个儿子吧?”
李元轨霍然回头,怒目圆瞪:“房俊,适可而止,莫要过分!”
“呵呵,我过分?”房俊不以为然:“你若是有胆量冲着我来,我敬你是条汉子,可是用此等卑劣之手段针对女人孩子,你也有脸说过分?最好将你家几个崽子看住了,否则我见
一个打一个!”
“你你你,简直混账!”李元轨又惊又怒,气得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