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彻头彻尾的背叛!
真当他长孙无忌老虎不发威,当成病猫来欺负?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将管家打发出去。
就算将各家家主都叫来都能如何?能够心里藏着那等不臣之心,悍然背叛所有人的利益,又岂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站出来承认?
至于敲打一番……更是无用。
只要不是个傻子,在做出这等逆天之举以前,必定前思后想左右权衡,认定了赌上阖族之命运可以攫取丰厚之利益,方可下定决心行不臣之事,又岂会在乎什么敲打、恐吓?
可若是什么都不做,又不是他长孙无忌的风格。
当面敲打你们没用,问了你们也不会承认,难不成老子背后搞点手段还不行?
斟酌半天,左思右想,然后将庶长子长孙涣叫了过来。
“稍后,汝自去库房捡选几样礼品,前去房府探视一下房俊……”
长孙无忌话音未落,长孙涣便为难道:“父亲,孩儿与房俊嫌隙渐深,早已分道扬镳,纵然前去其府上探望,怕是得不到什么笑脸不说,搞不好连面都不肯见。”
他素知房俊之脾性,与你交好之时掏心掏肺,可一旦翻脸,那当真是半点面子也不给。
自己岂非是登门找不自在?
再者说了,如今长孙家与房俊虽然尚未达到不死不休、生死仇敌的程度,但是相看两相厌、恨不得对方倒血霉却是真的,他房俊遇刺重伤,长孙家又何必登门探望?
没那个必要。
长孙无忌便瞪眼道:“你懂个甚?让你去,自然有让你去的道理,你权且代表吾长孙家,到了门口递上名刺,纵然房俊犯浑不肯见你,房玄龄也必然不会失礼,将登门探视之人撵出门去。”
长孙涣着实不愿意接下这个差事,迟疑着问道:“可是如今两家势成水火,吾家又何必腆着脸上门?弄不好便是自取其辱,实在是没必要。”
长孙无忌呵斥道:“哪里这么多的废话?你且听为父吩咐便是,稍后你去了房府,见了房俊,便如此如此说……”
长孙涣赶紧凝神细听,可越听越是糊涂,这已经不是背后搬弄是非了,简直就是隐私龌蹉、背后捅刀子啊!
到底发生了何事,犯得上么?
可是父亲的话他不敢不听,只得闷头应允。
出了书房,郁闷的叹口气,烦躁的揉了揉脸。
有些话他不能对别人说,更不能让别人知道,实则在房俊面前,他除去几分嫉妒之外,更多的实是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