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慰林淮生道:
“不必愤怒,大约是怕被我们驱赶作为消耗箭矢的炮灰。”
“主公,属下愤怒的是为何没人愿意加入李家军当兵?饷银全额发,伙食三顿饱。”
李郁笑笑,不愿过多解释。
这个问题很复杂,江南人不当兵,是个社科历史问题。
至于兵源问题他另有考虑。
只是说道:
“我带来了10船粮,让伱部辎重营去运河边接收一下。接下来要啃硬骨头了。”
“我们把重炮运抵江宁城下轰。”
“不是这么简单,算上我带来的民兵,辎重,匠役全部加起来,我军也就8000多人。江宁城有多少兵?至少2万。江宁城有多大?光绕一圈就超过60里。城墙有多厚?四辆马车能并行。”
林淮生愕然,不知说什么好。
“淮生,我们攻打江宁府就好似是那蛇吞象。稍有不慎,就会撑破肚皮,死的四分五裂。”
……
林淮生脸色凝重,半天才点点头说道:
“主公,我听你的。”
“不妨告诉你,刘千他就在江宁城中,伺机而动。”
“什么?”
“对。”
俩人默然不语,这是摆在李家军面前的又一道坎儿。看似形势烈火烹油,实际上脚底下踩得都是火药桶。
若是围攻江宁府失败,搞不好就会一溃千里。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干脆卷起包袱,收拾残兵登船出海,去南洋二次发育,过十年再卷土重来。
退路是永远存在的。
但是不能讲出来,否则会动摇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