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玄睁开眼睛,醉酒的后遗症还在持续发作,他头晕脑胀盯着头顶的帷帐,绣着龙凤嬉戏的图案在他眼前打转,活灵活现似要冲到他面前。
龙…凤…?
他迷迷糊糊地想,这可是宫中才能使用的图样,他府里应当不会犯这种错误。
不,不对!
姜玄猛得清醒过来,他昨晚并未回府,而是被强行留宿在宫中,他刚起身,被忽略的身体疼痛悉数传来,尤其是腰部,麻木酸软几乎没了知觉,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殿下可是醒了?膳食衣服都已为您准备好了。”尖细的嗓音传来,吓了姜玄一跳。
“赵公公?”声音沙哑的不像话,但却十分性感,一听就知道做晚经历过怎样的欢爱。
听到自己声音成了这个德行,姜玄脸色难看,他又不是傻子,怎能猜不到做晚发生了什么,难怪姜成一直不动手,原来是要用这种下作方式来折辱于他。
他几乎要将后槽牙咬碎,他一定,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衣服,不许有人进来。”他沙哑地吐出几个破碎的音节。
帷帐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道身影出现在帷帐上。
一只骨节分明,指节纤长的手从绯红色的床帘中探了出来,在空中胡乱摸了几下,不慎碰到来者的手腕,几乎刺的元盛手臂发软拿不住手中托盘,那只手感到了托盘振动,立即发现目标,抓起一坨衣服匆匆缩进床帷,像极了小心提防的狡猾兔子,稍一有危险,便立即缩回洞中。
肌肤短暂相触便分开,但碰过的肌肤如火烧一般难耐,酥酥麻麻的感觉由手臂传至后脑,让元盛有种醉醺醺的快感,心中盛满了隐蔽的喜悦。
姜玄阴沉着脸尽量忽视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脖颈,胸膛,大腿遍布,特别是乳肉位置,乳头肿胀通红,乳晕处还被留个深红的咬痕,可见情事之激烈。
衣服只给了亵衣,穿上在暖和的屋子里并不冷,他匆忙整理好服装,拉开帷帐走了出去,一瞬间,浑身肌肉的酸痛让他几乎要倒在地上,他咬着牙强行前进,留在后穴中的精液又重新活动起来,顺着走路的步伐缓缓流出,更让他寸步难行。
“殿下,殿下还没用早膳呢!”赵公公着急地喊着,一边给在一旁端着膳食的赵吉使了个颜色,赵吉硬着头皮跑到姜玄身侧,尽全力忽视他周身的低气压,腰身弯到不能再弯,低声下气地请求道:
“殿下…先用膳食吧。”
姜玄仿佛没看到他一样,径直走向大门,赵吉还想阻挠,姜玄一个眼刀扫去,顿时不敢再动。
赵公公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隔着一尺远跟在姜玄后面,喋喋不休地劝阻道:“殿下还是在这宫中休息吧,这外头大雪天路也不好走。”
姜玄目不斜视,咯吱一声推开木门,被阻隔在外的雪花瞬间飘进房中,尖锐的风声壮大起来,门口点燃的炉火都被吹倒了两盏。
两个侍卫紧挨一起阻挡在门口,雪盖满了身上的护甲,一动便簌簌向下掉落,身侧的配剑也跟着叮当作响,浑身捂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一张被冻着青白的脸露在外面。
“殿下请在殿中静养。”
姜玄心中冷笑,这是要将他软禁的意思?他手上速度极快地抽出其中一个挎在身侧的佩剑,剑身铮鸣,寒光一闪而过,众人只看见剑尖抵在左边侍卫的喉咙处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