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后,花恒新婚之夜把人做到不得不后半夜召太医院的人入宫后,花恒再也没去过皇后殿,仿佛在害怕些什么。
而文司宥因身体原因被禁足在皇后殿内,那也去不了,也那都不想去。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初次开荤的人都这样,新婚夜后文司宥被弄得浑身哪哪都疼,腰上,大腿,还有双臂都被掐出了红痕,想坐起来却腰腹一软,拍叽一声摔回床上。身下那处花穴被撕裂,光是行走也会扯到,很长一段时间都只能乖乖躺在床上。
想来花恒是提点过,只要是给文司宥递过来的糕点,通通印上了鱼龙纹,宫里的御厨厨艺自然极好,糕点上的鱼龙纹印的好看的不得了,但文司宥反倒没什么胃口。
花恒是大襄新帝,新朝百废待兴,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花恒亲自过目,虽然凌晏如和步夜已经负责了一部分奏折,但御书房内还是堆出了山一般高的奏折。
要么是无比直白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的,想把自已女儿或儿子塞进后宫,要么就是老臣写的晦涩难懂的奏折。花恒解读回复后,还得批着让他们下次直白点,小花顿觉皇帝是个累死人的职位,他恨不得人人回一句“我知道了”敷衍了事。
于是,新工部尚书司空澈收到了上任后的第一个指令,而数日后,朝中臣卿看着奏折上印着的“朕知道了”四个鲜红大字,心情无比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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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样做,不妥。”两朝首辅凌晏如来了御书房,一上来便直白的提出了意见。
“云心先生指的是那件事?”花恒似笑非笑的看着凌晏如。
“陛下强行让文家主入宫,商界动荡,如今天下初定,不该如此。”凌晏如淡淡的说,没有多强烈的劝说之意,只是在描述事实,花恒若喊他‘云心先生’那便是不论朝礼,可凌晏如非得恪守这君臣礼仪。
“云心先生,你觉得,我是意气用事吗?”花恒垂目,叫人看不清他眼中情绪。“臣不敢。”凌晏如淡然处之。
“凌爱卿。”
凌晏如知道自己该走了,在文司宥这件事上,花恒不会让任何人插手。“微臣告退。”
整整两个月,花恒再也没踏入过后宫,京中传言甚嚣尘上,皇帝,自然是没人敢议论的,可是这文家家主……怕不是新婚夜不得皇上欢心,被皇上厌弃了吧?
群臣见此机会,纷纷推上了自家女儿,或者儿子——
另一边,文家——
同文行现今由文司晏打理,做商人的,自然是得眼观八方耳听六路,文司晏原本就不同意文司宥入宫,可惜他腕儿不够大,掰不过皇帝。
如今听闻传言,不可谓不担心,文司宥的商爵之位给了他继承,他也不是那能自由进宫的人,最终,他还是决定赌一把,花皇曾给过他一个承诺,允诺文司宥入宫后,文家众人随时来看他都可以,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文司晏拿着当初花皇给他的牌子,非常顺利的进了宫,并且一路毫无阻碍的,到了皇后殿。
“哥!”
“你怎么在这?”文司宥有些惊讶,彼时他正在纸上写写画画,“我来看你的呀,陛下许我在宫里自由进出!”文司晏说。
文司宥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到殿外传来太监尖锐的嗓音:“陛下驾到。”二人正要行礼,花恒便把文司宥扶了起来,“免礼。”花恒看向文司晏,面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教人无法看透。
“时候不早了,小舅子何不留下来吃顿饭?”虽是问句但其实也没给文司晏留下别的选择,倒是文司晏懵了一瞬,尽管面前的男人更当年来到越阳初见时并没太大分别,但面前之人是当今皇上,是九五至尊,居然这般放下身段?
文司宥眼中闪过片刻疑虑,随后便上前一步,热情的牵住花恒的手,端是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吃饭间,花恒时不时给文司宥夹菜,二人牵着的手基本没松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