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华岑挑了挑眉:
“你想问傅浅的事直接找席岁啊,那是他直系学长,再说了…”
他放低了声音:
“席老爷子今年要退了,老子退了儿子顶,席某这次应该要上副了,阿文,我真不知道要恭喜你还是……”
范逸文的心猛地往下坠。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那些小打小闹现在看来多么可笑。
他突然就不想追究冯卓的死了。
范逸文又问了些傅浅的近况。
挂断电话的时候,他整个人郁郁寡欢。
佣人端着一大碗补汤要他喝,他强咽下去,留了一嘴苦涩。
傅浅是余倏的男朋友,是他将余倏介绍给圈内人认识的。
余倏身败名裂惨死后,傅浅得了胃癌,化疗后就出国了。
他曾经见过傅浅两次。
一次是余倏拉着他的臂膀,向他介绍自己的男朋友。
一次是在暴雨中,傅浅跪在没有尸骨的墓碑前,问自己有没有带向日葵的种子。
范逸文说有。
然后傅浅就在墓碑旁边将种子埋了下去。
余倏生前最喜欢向日葵。
可范逸文这几年陆续看过,那处向日葵的种子,从来没有发芽开花过。
细数月份,年难留,时易损。
已过去数月余。
外头积雪厚重,寒霜铺陈,岁暮天寒,窗透着温煦暖和的光,户外灯火通明,袅袅炊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