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逸文试着撑起身子,却仿佛在一片虚无软棉的云上试图抓起白色,他攫紧身下的被褥,缓缓立着下巴吃力地抬眸望向席琛,颇有些残次的布偶感。
“…席先生…”他的眼睛一动不动,像苍茫的大树在风雪里顽固不倒,带着执拗的坚韧:“我只是…谈了个对象…”
他的声音嘶哑而迟缓,话语结束,握住戒尺的男人手臂上浮起了盘根错节的青筋,泛着冷银光芒的腕表下腕骨紧绷,只见抬起落下,一声划破空气的尖锐风声蓦然鹤唳而起……
啪———!
戒尺宽薄的尺身狠狠落在一片霞红圆润的臀肉上,趴在床上的胴体周身一震,伴随着剧烈起伏,像案板上的鱼,范逸文瞬间咬破了嘴唇。
火辣刺痛蔓延在整个臀部,几乎立刻,被操了许久粉红饱满的屁股上浮起了一道更深红的条肿,他痛得眼泪溢出了眼球,比不得骨气,软弱地啪嗒往下掉。
席琛伸手捏住他的脸,眼神平直下沉,阴沉的戾气不需任何嘴角的下扬,便生冷地传递到范逸文朦胧的瞳孔中,像主宰者随意的凌迟。
“把你养成这个样子,不懂得听话,是我的问题。”席琛沉稳的嗓音在他头顶,他的指纹顺着他的鬓角一路抚摸到耳后,“我砸钱那么多钱捧你,是让你骚给小白脸看的?”
范逸文被抽肿的臀尖颤得厉害,他舌尖舔过嘴唇上铁锈味的破皮处,将干涩的喉咙咽下一口气,一张脸埋在男人厚实的掌心。
“…我也给你赚钱了…席先生,像你们这样的人从来不干涉私生活…不是么…?”
席琛拧紧眉头,他赤裸审视的目光凌厉地扫过小情人光滑细腻的背、曲线完美的腰臀,以及红肿的臀肉下峰幅度连接的一双长腿。
生得一副烟柳之地欠操的样子,那种脸却好像冰清玉洁,颇有骨气与他抗争致词的清高。
啪——
手起挥落,破空声再响,席琛再一次狠狠用戒尺抽在毫无防备的人屁股上,小情人浑身一抖,哭吟一声躲闪到一边,蜷缩成一团,捂住臀部像虾球般。
席琛拽住范逸文的脚踝,把人拖回来,掐住他滚烫高耸的臀肉像揉面团似地蹂躏,被扯开臀缝的小穴微微长着一点小洞,显然被干得还未合拢。
“…真是教不会规矩。”席琛一把抽出腰间皮带将范逸文的双手捆绑式束高在脊背,把人像发情的狐狸一样摁在床上跪趴下,撅高了臀。
“记得吧?报数,73下,数错了重新算,听见了没有?”
范逸文红通的眼眶发涩,上次挨揍的经历刻骨铭心,这个屈辱、任人宰割的姿势伴随着皮肉之苦,橱窗里的傀儡娃娃不能有质问,不能有逆反心,否则会被撕碎。
他舌尖发苦,脑袋抵住了柔软的被子,掌心死死扣住被单,不甘屈辱涌上心头,但他知道反抗只会得到更多的教训,范逸文声线微颤又低落地从喉咙间溢出:
“…听见了。”
咻———
“呃!…”拍击臀肉的脆响夹杂着麻痛,他的脸侧躺在床上,漆黑的瞳孔处无声地凝视窗外,灯火阑珊处的烟火人间,他知道这个方向,遥远的那座钟楼被遮盖在建筑物后。
嘀嗒,嘀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