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
范逸文趁席琛不备,吧唧一口,狠狠咬上他的手,双目赤红,铁锈的血腥味霎那弥漫出来,充斥着大脑,他竟隐约被这甘甜刺激得有些发抖…
禁忌的,忤逆的,胆大包天的…不计后果的冲动使得多巴胺分泌旺盛,瞳孔微微颤动…
破罐子破摔,烂命一条豁出去的气概。
在所有人眼底,他是贴着标签能交换的商品,是有利可图的摇钱树,是随时随地能扒了上的禁脔,可最讽刺的就是,这些他竟都无可辩驳。
自己亲爹妈都不把他当回事儿,他难道指望外人把他一个暖床的当回事儿吗…
“…松口。”席琛的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间渗出来,森寒低沉。
范逸文下意识躲闪的偏头,微阖了眼,睫毛抖动,好似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席琛眸中云涌波涛,却没动他,任他死咬着皮肉。
气氛凝固了好一阵子。
不见他发作,范逸文抬眸,对上他缄口不言的样子,反倒松了牙关,立刻舔去齿间的血腥味,瞥见对方手背上深深的牙痕,那伤口处凹陷下去,破了皮,渗出血丝,还有唾液的晶莹。
他这才觉得自己下嘴重了。
席琛眯了眯眼,随手抽纸擦去血迹,平静如水地说道:“从前的事并非我能决定,你不必想那些有的没的,我把你留身边也不是因为这个。”
范逸文错愕地抬头。
他以为这下席琛也该发火了…
放从前,稍微不顺他意,都像触了对方逆鳞,不能善了,眼下倒像是暴风雨的前夕,透着一股诡异。
“至于我的私心……”
席琛蓦地翻身将他摁住,一把撩了上衣,牙齿在松软的乳尖上厮磨,报复般,发狠地一口咬在尖端,力道张弛有度,疼痛中带着酥麻。
“嘶…啊!”
范逸文猝不及防,弹起的腰被盈盈握住,裤子被全部脱到了脚踝,席琛揪着他后颈,拉起他的腿,在挺翘的臀上扇了一巴掌,他似像往常般,挨了一巴掌,就下意识双腿缠上对方的腰,这几乎形成了习惯性盲从。
等他恼羞成怒地反应过来,还没等他要缩回脚,对方的额头抵着他的,一双鹰狼锐气的眉目一动不动地盯他,旖旎又下流地道了句:
“你看,轻车熟路…我不操你操谁?旁人我还真没兴趣……瞧这屁股尖这痣长的,我第一次干你的时候它晃得可骚。”
席琛是少会说些不入流的荤话的,如此粗鄙直白,听得范逸文面上一红,怒火中烧:“席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