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惊讶地赞叹:“不错,看来跟着席琛学到不少。”
“陆立峰曾经是曾黎的大秘,可实际上是汪韬良外头情妇的弟弟,小舅子…他跟缅甸那帮人牵着线,资金往来少说也有这个数…”他比划了一下,勾唇:“这关系…错综复杂,更深层次的…不可为外人道也…”
果然是跟这帮人脱不了干系…
可这种事,王崇怎么能知道?
范逸文望着对方:“你的意思是,汪家在背后操纵?”
“这个…”王崇莞尔一笑:“具体要看斗争结果,谁输了是谁的。”
酒店内开着足够的暖气,可寒意却将散未散,浴室开了一支小窗,沁来丝丝凉意,范逸文却全然忘记了外头的冷,而是注视着面前的男人。
曾、孙两家皆信佛,会给邀请的宾客发一朵去寺庙开光过的红簪花,佩戴在胸前,是一种看着寻常又特别的仪式。
他将视线不动声色地挪到男人的胸口,这才发现他并未佩戴这朵花。
范逸文转头看了傍晚时分下,红灿灿的余晖已然暗淡了不少,天色转暗。
心中那点猜测坐实了一半。
“王总,你能如此详细生动地描述这一切,是不是说明开始了……”
他想到什么,眉心的皱横愈深:
“已经有人在掰手腕了,对吗?”
他心尖一动,试探地给季华岑打了个电话。
无人接听。
又打了孙磊的。
无人接听。
潭一骁的,同样如此。
范逸文稍微后退了一步,与王崇拉开距离,锐利地盯着他的脸:
“你今天来…原本就不是来参加婚礼的…”
王崇则向他走近一步,拉过他,有些遗憾地为他取下胸前的簪花,落在地上,花碎了,散在脚边,紧接着,他抬腕看了一眼时间:
“纪检那帮人应该到了,至于他们是在汪家大门口,还是在曾家婚礼现场,应该马上就可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