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言章是个非常有时间观念的人。
闹钟响起时,即便腰身再怎么酸软无力,也不会多赖一分一秒。
隔壁人起得b她早点,正半靠在床头闭目养神。唐言章借着窗沿透过来的光m0索到手机,关掉闹铃后尝试坐起身。
昨晚是怎么睡过去的已经不太记得了,她m0了m0袖口,发觉睡衣已经穿上,自己的头发也散发着淡淡的洗发水香。虽然整个人有些飘忽,但没有想象中的黏腻感。
洛珩应该是帮自己洗过了。
思及此,她抬眸看了看隔壁人,恰好对上视线。
“醒了?”洛珩懒散开口。
“嗯,该起了。”
有了睡衣倒是少了很多窘迫,唐言章坐起身,困意还未全部散去,她掀开被褥,酒店内暖气正好。
“记得戴上围巾。”洛珩弯眸。
唐言章脚步一顿,立刻想起昨夜x口和脖子处凌乱的吻痕,ymI又暧昧。她咳嗽一声,后之后觉的臊意上涌。
洛珩几乎一夜没睡,昨日唐言章瘫在她身上沉沉卸了力,她抱着人简单沐浴后,又g脆把头发一并洗上,不是没有照顾过酒鬼,但是……
她眼压笑意,指腹轻柔地按压着唐言章的头部,后者困得哼了几声。为她吹发也是将风力调到最小档,唐言章半躺在床上,洛珩就顺起她的发慢慢吹g。
唐言章睡得很熟,睫毛纤长,呼x1平稳,一动不动。
她蓦然想起初中时某个校运会的午后。
南方的盛夏总是热烈而不加掩饰,刺得人睁不开眼。少年人心气盛,JiNg力也好,对于一切不用上课的活动都觉得很开心;但是对于大部分老师而言,校运会无非是另一种折磨。
三班的班主任已经在大C场冲锋陷阵,为学生加油鼓劲,身为副班主任的唐言章便留在坐席,管着剩下的同学。洛珩清晰记得那天唐言章坐在最前一排,被烈日晒得有些昏昏yu睡的模样。
她撑了把伞,站她身后遮去大半日光。
“洛珩?”唐言章朝她招招手,示意坐自己身边,“你不去给他们加油吗?”
“不太感兴趣。”洛珩cH0U了张报纸垫在T育场座椅上,“老师呢,你有b赛吗。”
学生的运动会结束后会有教师的b赛,这是每年惯例。一般而言都是年轻老师上场b较多,唐言章那年也才三十出头,香饽饽人选。
“办公室的老师们没有为难我。”唐言章接过洛珩手里的伞,往nV孩那边倾斜了些,“运动不是我的强项。”
洛珩不再出声,只沉默远眺。唐言章早已习惯她的安静,也不再起话头,与她一同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