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扬有些醉意,他伸手拿过木箱,在箱子上拍了拍。
砰砰两声像是说书人的惊堂木,杨默抬头看他,见木箱已经打开,里面密密麻麻的码放着卷轴。
墨扬大手一挥,一张长卷展开,虽屋内有些昏暗却依旧能够看得清楚,赫然描画的是长安的街景。
他指着点点星光中一串整齐的灯火。
“这曾是最繁华的街道,应是你所期待的模样,可如今只能够从画作里瞧见了。”墨扬找着那灯光的位置一个一个的指给他看,那张画画得极细,连亭台楼阁间的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他讲得绘声绘色,画上的景色还是人都像是活过来了一样。从画布上移到了眼前漆黑的轮廓中,安静的街道似乎传来了热闹的声音。亭台楼阁间似有人影幢幢,空荡的街道上也像是挤满了人,他们有些甚至来自于很远的地方,穿着和中原人截然不同的衣裳,但是脸上都满是笑意,虽是深夜,却依旧繁华。
当真了得的画技。
夜鸮凄厉的叫声让杨默回了神。光华消散,人声潮水般退去,阴影如纸上飞墨,终是定格在了成画的那一刻。
真的破灭并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于卷轴之上的美景又怎就一定是幻呢。
绸缪束刍,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
胃里像是有火在烧,油灯上的一豆火光摇曳,杨默只觉得那火是不是点在自己的身体里,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够。他还想伸手讨酒,手腕却被捉住,抬头便对上了墨扬满是醉意的脸,他下意识的想避开,却又被另一只手捏住了脸,下一刻他的唇就被吻住,微凉的酒液渡过来,对方的呼吸让他的皮肤也灼烫起来,开始只是吻着,然后接吻变得像撕咬,嘴唇被咬破,火辣辣的疼,也不知是被酒灼的还是被咬破的。
他还是喝得太多了,虽然面色如常,眼前却是一片迷蒙,墨扬看起来也像是醉了,脸上的潮红几乎掩不住。他见过墨扬不少的表情,却不似今日。墨扬像是没有拿稳手中的酒碗,酒液撒在了杨默的衣服上。
冰冷的酒液顺着脖颈往下滑,杨默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扯开了衣襟,那身女子的衣物本就柔软,拉扯之间竟是被扯破了,大片的皮肤暴露出来,酒液流过的地方有隐约的水痕。墨扬着了魔一样的吻着他,顺着下巴吻到脖颈,他拿着酒碗倾倒而下,酒液汇集在锁骨的凹陷处,他将酒舔舐干净,酒液顺着胸膛滑下,留下了一道道深色的水痕,凉飕飕的,激起一阵战栗。杨默觉得痒,下意识的往后靠,可背已经抵到了窗户边。
胸前的两点被墨扬用指尖捻起,把玩物件一样的揉捏,很快充血肿胀起来,像两颗红色的果子。然后一边的红果被含住,又是吮吸又是撕咬,另一边被重重的捏着。杨默想推开,手臂却被轻易的按住,胸口猛得一疼,他低头瞧见本就没几两肉的胸口被咬出了一圈血淋淋的牙印,似乎是在惩罚他的反抗。泛起血色的乳尖被尖锐的牙齿碾着,除了疼痛似乎还有些别的什么。
墨扬的身子压着他,让他觉得更热了,燥热在身体里压抑,唇舌被掠夺,几乎无法吸入一口的空气,他的头晕乎乎的,直到墨扬的膝盖顶在了他的身下分开了他的两条腿,衣物被扯的像布条一样挂在腿间。
“你硬了。”墨扬咬着他的耳朵,声音就在他耳边,“就这么有感觉吗?”
这话让他羞愤欲死,暗想那酒果真不是好东西。硬起来的性器被那只手握住,不轻不重的圈着,指尖时不时擦过顶部带来一阵快感,他的喉咙里不受控制的低吟出声,小腹紧绷。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和他对视,杨默回望回去,心竟是漏跳了一拍。又开始了,他的意识模糊起来,像是又发了癔症。他微微眯着眼睛盯着墨扬,视线游离在墨扬的脸上,又往下飘,脸上的潮红几乎要滴下来,虽然隔着布料依旧能够看到对方身下勃发的那物。
“彼此彼此……哈,哈啊!”还未说完,他就这么射了,那些液体黏腻的沾在小腹上,小腹和腿根颤抖着,高潮的快感还未退去,对方的手指已经探入后穴,搅弄着一圈圈的软肉,修长的指尖刮擦着内壁,他太熟悉这具身体了,轻易的就找到了那处微微凸起的点,然后指尖用力的按上去,杨默的身体猛得绷起来,扬起脖子几乎喊出声,先前身下才射过的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墨扬顺手解下了杨默头上那根几乎滑落下来的发带,缠绕在那根又硬起来的性器上。快感戛然而止,杨默眼神迷蒙的看他,眉毛皱起来。
“这么轻易的泻身可对身体不好。”墨扬如此安慰道。后穴已经变得柔软,吞吐着入侵的手指,手指拔出的时候一圈圈的绞着,如同挽留他。墨扬也不再忍耐,早就涨大的肉棒精神的挺立着,他掐着杨默的膝弯将那双腿分得大开,身下的人明显的瑟缩了一下,肉棒抵在杨默的小腹上,前端泌出的液体留下了暧昧的水痕,似乎在告诉他,他能插到这个位置。
下一秒他就插了进来,穴口紧紧的箍着,那些皱褶几乎被撑得透明,肉棒饱满的头部一下子就顶弄到了敏感的穴心,杨默惊叫出声,还未等他适应,阳具就在他的身体里抽插起来。那酒还是劲大,他头脑昏沉,身体的疼痛变得麻木,即使被如此的对待,他却依旧能够感受到强烈的快感,让他几乎发疯。每一次肉棒的抽插都能够带起一阵的酥麻,后穴不受控制的绞着阳物,差点让墨扬直接射出来。他被墨扬环抱着,身体随着对方的动作而不住的摇晃,可他还是觉得不安。他太快乐了,身体的每一处都滚烫得像要融化,连身体的内部都像是坏掉了一样,不断泌出水,让抽插变得更顺利,那肉棒几乎捅到了最深处,腹部痉挛着,内脏几乎都在抽痛,可他却只能感觉到快感。杨默挣扎着环着对方的脖子,把头埋在了对方的肩窝里,细碎的呻吟着。
对于他和墨扬来说,忍耐痛苦远比习惯快乐要容易得多。那些快感堆积在他的身体里,身上几乎没有哪里是不快乐的,唯有心里依旧是空的,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哭,连喘气的声音都变了调。墨扬明显发现了他的异常,低头瞧他。那张秀气的脸被情欲和醉意染得潮红,却是满脸的泪痕,墨扬吻他的脸,舔去眼泪,低声的问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