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京城百姓的面,用火器烧了永安王的船,目睹此事的百姓如此之多,我们就被传什么证人了吧。二哥您直接判定处罚吧。” 晋王原本就因为北伐的事情迁怒上了燕王,他心里认为是燕王让他在天下人面前出了大丑,燕王袒护的,他一定是会反对! 既然你想为朱久炎开脱,我就死帮楚王府! 见到上面这几个亲王的勾心斗角,朱久炎心中基本有了谱,他刚才的直接落座就是故意的,目的就是看看堂上这几个亲王对湘王府的亲疏远近关系。 果然很有效果,一试便试了出来,他们几个亲王都有着各自的态度。 秦王明显对这事没一点兴趣,估计就想着怎么快点弄完,好快点回家睡大觉。晋王是楚王府那一方的,燕王居然老想办法给他开脱,这就有底了! 看来父王和燕王的关系很铁啊,这可是未来的永乐大帝!先不管他手段和打仗的本事如何,单凭他那能用八百侍卫造反成功的逆天运气,就说明,朱棣就是位面之子一样的人物,这样的人当了我队友,老子还怕你们楚王府叽叽歪歪的? 还有,楚王你是聪明成啥样了,居然朝着晋王这个热搜名人递眼色?不怕神一样的队友,就怕猪一样的对手啊!这句话估计你是真的没听过,居然敢找晋王这样能随时给你搞翻车的人当队友! 你这操作只能用一句话来总结,那就是——六六六六! 朱久炎心里已经开始替楚王府默哀了。 话头抛回给了秦王,秦王给晋王提醒了半天,才掏了掏耳朵,随口问朱久炎道:“孩子,你干了什么事啊?居然能让父皇下旨给我们来问你话。” “……”在场众人顿时面面相觑,朱久炎都差点给秦王这话问得笑出了声。 老大!你才是主审官啊,刚才你也在这里坐了半天,到底听没听?你到底有没有把皇帝的圣旨当成一会事啊,你居然到了现在还不知道来干什么的!刚才晋王都说😺了呀,我烧了永安王的船!您的灵魂这段时间到底是飘荡在哪片星辰大海呢? 朱久炎虽然很无语,当🔏然也不能表📔🚦现出来,他摊开双手,眨着眼睛,一脸茫然的卖萌道:“小侄也不知道呀。” 永安王闻言顿时勃然大怒,上前一步一愤怒道:“好你个朱久炎,在诸位伯父面前你还敢装傻充愣!简直没把诸位长辈放在眼里!请诸位伯父为小侄做主!” “看来你们俩这样子是打架了吧,说说吧,是谁欺负了谁?”秦王摇头叹气,本王要烦的事情多着呢,哪里有空管你们两个小毛孩子那么点破事,快说快结束。 永安王满脸委屈地抢着话头回道:“回二伯,朱久炎欺负了我!”然后便是一番哭哭啼啼的恶人先告状。 “呵呵……”燕王眯着眼睛嗤笑出声。 坐在一旁的楚王听着儿子的回话不由皱眉。这孩子被别人两句话一刺激立马就失了方寸,怎么能这么回话呢!那朱久炎多大,你多大?说他这么个小孩,欺负了你个十几岁的人? 楚王自己都嫌臊的慌,他绷着脸,对秦王拱手道:“二哥,我跟你讲一讲吧?我家老二今天坐着船进京,运河拥挤发生了意外和湘王府的船撞在了一处,又没伤人,本来是个小事情,还是一家人,道歉不就过去了吗?没想到这朱久炎根本就不分青红皂白!他居然对军士下令对小儿动用了弓弩和
神火飞鸦,要不是小儿的将士用命,我儿就命丧火海了啊!二哥这事得你来做主。” 等楚王说完了,秦王才问道:“那六弟打算怎么处置呢?” 楚王声色俱厉地道:“如此凶狠残暴,冒犯兄长,毫无手足之情,自然是请出宗法,杖责十记,公布其罪责,予以严惩!他父母教子无方,一同问罪,禀报父皇!” 秦王虽然荒唐,但也不是傻子,朱久炎再怎么也是亲王世子,除了皇帝谁能定他的罪?再说这么个小孩子,就算犯了大事,那也是以后严加教育,哪有定孩子罪的?他要真定了朱久炎的罪,还不给天下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他立马笑吟吟甩锅道:“六弟你处置的挺好的,那就按照你说得办吧,你是右宗人,你来宣判执行吧。” 秦王让给楚王宣判,楚王反倒踟蹰了,他很是尴尬地道:“二哥,小弟身为原告之父,理应避嫌,怎么能做判决呢?还是诸位兄长做主为好。” 原来楚王是这么个人。朱久炎很是失望,这样的手段别说跟燕王朱棣比了,就是跟你那狠毒的儿子朱孟熜都比不上啊!你就这么点本事,还整天搅风搅雨的想要独霸湖广行省,真是无知者无畏! 晋王看出了楚王的窘境,连忙帮他🀱🀢⚇打圆场道:“六弟也是爱子心切,二哥在场,哪里有我们这些弟弟说话的份,对吧,老四?” 燕王闻言配合似的点点头,然后便是沉默不语,果真当起了泥塑菩萨。 秦王哼道:“这时候都听我这二哥的了?这个月的蹴鞠大赛就要开始了,让你们的太原社和武昌社输给我西丨安社的时候怎么不听了?二哥在父皇面前露露脸怎么了?害得我现在家宅不宁!” 哪有当殿讨论比赛黑幕的?楚王和晋王面面相觑。 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楚王露出一丝⚮🔳苦笑:“二哥,蹴鞠比赛全凭各自球队的本事,哪有商量着论输赢的?” 晋王也是正色道:“对呀,就算是咱们两家王府答应了您,您那西丨安社要想夺魁不也是……” 晋王这全是敷衍之话,要知道每年的蹴鞠大赛都在天子的生辰之前举行。这样的盛会不说全国瞩目,在整个朝廷里也是挺有影响力的,夺冠的队伍能在天子面前露脸,晋王这段时间都日夜在考虑着自家球队如何夺冠的问题,哪能因为楚王府这点破事而答应让给秦王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