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翌沉默了一会儿,抬眼问道:“血蛊虫是怎么回事?”
“当初你安排我去阻止花棹杀了云苔,可没想到花棹居然能联合花询放出了血蛊虫,这样一来,倒是省事不少。只是我不明白,你何苦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弯子非要杜绝花棹出手除掉云苔?那梅落山是什么来头?花过林和云苔被他活生生虐杀而死的,若不是老爷子年纪大了看到被划花的头有所不适,我都舍不得拿二十个黑卫去阻止他继续砍下去。”
迟翌没有出声解释,花家养了花棹八年,无论花棹在不在乎,这种被世人指责的枷锁不应该由花棹背负,因此他让苏执琅保护花棹的一举一动,选择让对花家同样怀有深仇大恨的梅落山出马。
然而话音刚落,苏执琅似乎意识到了迟翌的意图,似笑非笑地眨了眨眼睛,“我明白了。你们这样的人,真是让人想不明白,天底下那么多女人,非要只取一瓢,好像就没别的女的似了。我爹如此,他把我母亲的图像挂满了整间屋子,活得跟个苦行僧一样,没事的时候还非要把自己关在里面醉上一场,你也这样,再下去差不多跟我爹一样要疯。”
“怎么不学学我,及时行乐,逍遥快活?”
迟翌冷冷地看了苏执琅一眼,“你可是要跟素秋马上成婚的人。”
苏执琅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自然地消了一点气焰,神色有些纠结地喃喃道:“阿秋对我来说的确是不一样的。”
“月故村呢?血虫蛊影响力巨大,麓山书院的学子有没有伤亡影响?”
“全部控制在月故村里烧毁了,一个人都没活下来。”苏执琅从迟素秋的问题上回了神,眉宇间恢复了一贯冷酷和倨傲之色,“既然已经没有活下来的必要了,便只能被天意选择要么被虫子吞了,要么被火烧了。”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迟翌,“不过你的身份经过这么一折腾,上边多多少少总会有些警觉,你也好自为之。”
说完他便拍了拍长腿,大步一迈,便驾马走了,留下那一杯喝了没有多少的雪顶乌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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