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水流向他的眼睛和鼻梁,林奇连睁眼都变得困难,鼻腔因为用力的呼吸而吸入了水,呛人的疼和辣。

    湿透的衣物盖在身上厚重得连脱都费劲,钟宴斋扒下他的外套,直接扯烂了林奇身上薄薄的衬衣,林奇打着哆嗦去解牛仔裤的纽扣,剩下的薄薄布料被推到一边,林奇几乎是主动地弯腰趴下扶住了墙——去迎接那个让他欲罢不能的男人。

    太契合了。

    连疼痛也变得迷人,仿佛一剂猛烈的催-情剂打入了两人身体之内。

    林奇手指蜷缩,指尖抠在墙面一个个马赛克的缝隙上,张开嘴无声地接住流下的水流,连同他分泌的唾液一起用力地吞咽回喉咙内,仿佛这样就能解除他身体里正燃烧的火,克制他将要冒出的孟浪喊声。

    钟宴斋拧了林奇的脸俯身接吻,把人在眩晕的吻中强行拉到了洗手台前。

    洗手台前椭圆的镜子照射出了林奇绯红的脸,拱起的肩和身后八块腹肌公狗腰的钟宴斋。

    原来钟宴斋沉溺在情裕中的表情是这样的,眉头微皱,大汗淋漓,薄唇用力地抿着,使足了力道的狰狞。

    林奇的理智防线彻底被打碎,他张开了嘴,喉咙诚实地发出了快乐的声音。

    低沉的声线隐忍而愉悦,钟宴斋听到了林奇的喊声,奖励似的温柔摩挲了他的肌肤,“再大点声。”

    林奇想也没想就放开了声音,钟宴斋似乎又受不了他的叫声,低头再次吻住了他,双臂紧紧地如铁一般箍住他,箍住这个风一样的男人。

    纵欲的后果就是林奇彻底歇菜——真被-干瘫痪了,赤-裸裸的大字型躺在床上伸手对穿t恤的钟宴斋哑身道:“给根烟。”

    钟宴斋穿好简单的居家t恤,走到床前拉开床头柜,拿了支烟,点好了放到林奇嘴里。

    尼古丁的味道减缓了林奇的疼痛,做的时候是爽的要死,做完以后也是真的疼,林奇龇牙咧嘴,满面愁容地吸了一口烟。

    “我出去一趟,你老实躺着别动。”钟宴斋给他盖了条毯子。

    林奇边抽烟边道:“去哪?”

    “药店。”

    “那你……再买盒套呗,”林奇吐着烟圈,眉头打结道,“弄里面太他妈麻烦了。”

    钟宴斋脸上表情古怪,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没回答林奇,直接转身下了楼。

    大概十多分钟后,楼下传来引擎的声音,片刻之后钟宴斋的身影出现在了卧室门口,手上拎着个药店的塑料袋。

    林奇嘴里又叼了根烟,烧到一半,正在吞云吐雾。

    钟宴斋过去,拿了林奇嘴里的烟在一边掐了,“上药,疼就叫。”

    “我叫,我一定叫。”林奇有气无力地反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