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巴尔的会客厅灯火通明,但他人却没在会客厅中,里面站着的是一个秃头短须的精干男子。
这男子眉毛很浅几乎不见,但眼睛很大,目光中隐隐可见鹰一般的锐利;他的鼻子也是鹰钩鼻,雷公嘴般的嘴巴,配合下巴上浓密的黑须,给人一种禽兽的印象。
他站在会客厅的一根石柱前,望着石柱上雕刻着的少女,静静等着。
不一会,厅门外就传来一个声音。
“噢,我的邻居樊尔登,您这么晚到我这里,是有何事呢?”
樊尔登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说:“你很低俗,你做的事也充满的低级趣味。”
“哦?”
“你从我的人手里买走了我的叛徒,而后剥了他的皮,让他在痛苦中死去。”
贾巴尔愣了片刻,随即笑了起来:“怎么,这叛徒不该死?”
樊尔登摇了摇头说:“该死,但死的方式不对。”
“有何不对呢?”
樊尔登忽然转过身,一双鹰眼般的目光望着贾巴尔,让贾巴尔不由退了一小步。
“他死的不干脆,不利索。”
贾巴尔讨厌樊尔登的眼神,这双眼睛在他看来,就好像被老鹰盯着,让他感觉自己是只老鼠。
他强忍着不适,笑着说:“你是说他死的太痛苦。”
樊尔登哼了声。
贾巴尔脸上的笑意不减,让人取出金色的酒杯,倒上香醋的酒水,递在樊尔登身前。
樊尔登没有接酒杯,而是一双眼冷冷的盯着贾巴尔,让他的笑容渐渐敛去。
将酒杯收回,贾巴尔心中冷笑起来,将两杯酒都倒进喉咙。
“你应该要感谢我,是我让背叛者得到理所应当的惩罚。”
“放屁!”樊尔登气冲冲的快步走到贾巴尔的身前,以老鹰扑鼠的气势,使得贾巴尔退步,被座椅绊倒,恰好坐到软绵绵的椅子上。
触摸到坐垫带给他的柔软,贾巴尔的脸上又带上了笑意,望着樊尔登说:“樊老兄,我们好好说话,你这气势像是要把我吃掉似的。塞萨洛尼基的法典中可是明文规定,上等人杀上等人,是要以命偿命的。”
樊尔登冷哼一声,退了几步,走到窗边,目光望向了窗外说:“我那个被你收买的仆人,拿了你的钱,却没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