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巴尔有些意外:“哦?你杀了他?他不过是卖了一个叛徒给我,让我代替他动手杀人罢了,他并没有违背你的命令吧?”
樊尔登冷冷的说:“我的命令是让他杀人,而不是让他交给你杀。”
贾巴尔依旧笑着,但却不再说话。
这里陷入短暂沉默。
樊尔登转过身,忽然说:“今天来除了刚才的事,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贾巴尔耸了耸肩:“愿闻其详。”
“你贩卖奴隶的许可很快就要到期了,届时我会跟你竞争这项许可。”
贾巴尔脸上的笑容顿时不见,对于这个世袭权贵的奴隶主老樊瞬间充满了敌意。
作为一个以贩卖奴隶为生的商人,贩卖许可是他生意得以维持的前提。
任何的竞争者他都不曾害怕,但对于樊尔登,心中的惧怕却是实实在在的。
世袭权贵,塞萨洛尼基里的王公贵族,他要是摆低姿态与自己竞争,自己根本不是敌手。
“我的老朋友樊尔登,你真的要这样做?”
贾巴尔脸上像是铺了一层阴霾似的,目光凶恶的更是想吃人般。
樊尔登迎着他的目光气冲冲走去,与贾巴尔的眼睛只在咫尺之间,头几乎碰在一起。
“少拿这样的目光看我,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一清二楚;你这个肥猪胆小如鼠,别人当你是恶狼,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个连鸡都不敢杀的人,你敢说你亲手杀过人吗?你那让人嗤之以鼻的低级趣味,喜欢看人家剥皮的嗜好,简直就是变态,变态!”
说完这些话,樊尔登朝贾巴尔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就径直走出了厅门,连头也没回。
而贾巴尔伫在那,满腔的怒火却强忍着,他的胸口起伏,双眼中已布满了血丝。拭去脸上来自樊尔登的唾沫后,他才终于发泄起来。
将座椅推倒,将花瓶打碎,发疯似歇斯底里的叫骂。
仆人都远远的看着不敢靠近,只能任他在那里肆意的破坏。
他的确不敢杀鸡,他害怕鸡临死前的挣扎,以至他连杀鸡刀都握不稳。
他承认他不是杀人的材料,但他并不在意,因为他用不着亲自杀人,所以这些年他并没有亲手杀一个人。
想到这里,他的情绪稍稍安稳,他想起了无邪,想起了这个刚刚被自己征服的奴隶。
贾巴尔用力的推开那间带阳台房间的门,望着那双即便在这种情况依旧冰冷的眼说:“替我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