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真的气狠了,再也不想见到他了,一连好几天孟浔都没见到秦柯。

    最开始的时候,孟浔还有些不习惯,半夜揉着眼睛醒过来喊秦柯给他倒水,没听见回应之后抓了抓头发,迷迷糊糊地想他最近是不是出差来着。

    一直到白天脑子清醒了,才想起来秦柯正和他冷战。

    至于冷战的原因,孟浔想来想去,也没明白自己到底说错了哪句话。

    ——难道是那句不可以让他睡客厅?

    孟浔想到这里,莫名就有些委屈。

    ——如果实在不让他睡房间,也可以直接和他说呀。

    ——其实只要给他两条毯子,一条铺一条盖,枕头都不用,他自己就能造出个床铺,不用说客厅,睡外面花园也可以的,他也不是那么娇气的。

    ——干嘛要说那么伤人的话呢?

    ——既然觉得烦心,为什么当初还要答应他的求婚呢?

    孟浔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委屈,忍不住就抱着枕头嗷嗷地哭。

    阿姨进来收碗筷的时候,孟浔还是抽抽搭搭的,枕头上湿了好几处地方。

    然后当晚孟浔就恰巧碰见了秦柯。

    似乎是从哪个酒局里匆匆赶回来的,身上有淡淡的酒气。

    其实往常这个时间孟浔是在园子里溜达的,但是今天下午管家突然说园子里的草坪要换个造型,于是找了人来除草,他怕被跑出来的虫子咬,就没下楼去。

    正好就遇上了回来卧室的秦柯。

    秦柯应该是也没想到他在,一开门就愣了,盯着他看了好一阵。

    好几天不见,猛然这么一碰面,孟浔还是有些紧张的,他爬起来跪坐在床铺上,手里抓着自己的小毯子,想和秦柯解释自己不是不能睡客厅。

    结果还没等他想出个打开话题的方式,秦柯已经跟没看见他一样,转开眼神就到里面去找东西了。

    找完就走,全程目不斜视,半声不吭,仿佛床上的孟浔就是一团空气。

    孟浔故意咳嗽了好几声,演到最后真的撕心裂肺咳起来,他都当没听见,甚至还走得快了一些。

    门啪嗒一声从外面被秦柯带上之后,孟浔还是很不可思议。

    早知道就算是普通的朋友,听到他这样咳,也会本着人道主义关怀来问他几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