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柯他竟然连看都不看!

    ——他是真的说到做到,为了省心不理他了!

    孟浔心里苦得像吞了黄连,边想边气愤地挖阿姨送来的夜宵吃,然后一连吃了好几口才反应过来不仅是心里苦,嘴巴里好苦,定睛一看,原来是给他做了个川贝蒸梨子。

    按铃让阿姨过来把它端走,孟浔抗议:“阿姨,不要给我吃这种苦的东西!”

    然后又赌气道:“下次做了给秦柯不要给我,再加一斤黄连,去苦死他。”

    阿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想起秦柯的吩咐,最后还是没说,点头应了声好就下去了。

    接着就又是好几天没见到秦柯。

    而孟浔也从一开始的不习惯和委屈生气,慢慢变得平静淡定下来。

    ——看似平静淡定。

    孟浔伸了个懒腰,然后把旁边莫名其妙有点塌陷的别人枕头一把扔到床底下去,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用脚踩着走过去。

    捂着嘴的手指上光秃秃的,上面的戒指不见踪影。

    孟浔一边刷牙一边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耳后,想着之后睡觉时候一定不能再压着耳朵,昨天做了一晚上被蟒蛇吞掉半张脸的噩梦,睡都睡得不安稳。

    正对着镜子咧着满嘴的泡泡做鬼脸,放在外面的手机忽然就响了。

    响了一阵就被角落的智能音箱接起来了。

    孟源的声音顺着网线传出来。

    “你好,”他哥礼貌地说,“我是孟源,请问我那个傻逼弟弟还活着没有?”

    孟浔把漱口水吐掉,一边拿毛巾擦脸一边走过去。

    “哥哥,早上好。”孟浔说。

    “——好好好,好个屁的好!老子一回来就听见你一连旷工好几天,”孟浔骂道,“听声音不还活得挺正常的吗?合着我不在你就偷懒不干活是吧?长这么大不知道体谅一下心疼一下哥哥?他娘的这家没有我迟早得散!”

    孟浔也没解释说自己生病了,只不断点头说嗯嗯嗯。

    孟浔噼里啪啦又骂了一阵,然后才回来问他:“秦柯那狗东西回来有把你怎么样吗?”

    孟浔原本想说有,但是想了想他哥刚才说的话,决定还是瞒下来:“没有。”

    他哥没追问,似乎觉得很正常,于是就不咸不淡嗯了一声,然后换了个问题道:“你现在在干什么?起床起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