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昭捞起一件飘在水面的衣衫,披在凌清越身上:“好些了?”
凌清越一手拢衣襟,一手抵开言昭:“放开我。”
此刻言昭正单手搂他,偏不松手,反倒手掌一勾,牢牢把住削薄腰侧。
凌清越气急,掌心一推水波,才要施咒术教训他,就被言昭制住。
言昭说:“都说了,半年之内不可妄动功法,你非不听。”
说话间,他抵开凌清越手掌,用力交扣住。他就仗着凌清越负伤,不敢妄动术法,才行事无所顾忌。
眼见言昭的举动,凌清越隐约感知不妥,几番挣扎无果,只能拿眼刀杀他。
凌清越心思翻涌,警告道:“你若非要如此,我便不能再留你了。”
言昭扬声问他,端的是理直气壮:“我如何了?”
凌清越看向二人交扣的十指,投来无声的问询。
言昭不松手:“发乎情止乎礼,还不够吗?”
凌清越摇头,咬牙道:“不够!”
言昭倏然发笑,眸光渐渐黯如深渊:“仙君无情,我终是领教了。”
“不过,情之所钟,正在我辈。”
这一字一句落在凌清越耳中,再温存暧丿昧,都堪比振聋发聩。
倏然间,他的耳畔又依稀响起天道之声——既不知情,便不得忘,谈何堪破?
凌清越终于意识到,他是因不谙尘俗而无情;而天道希望的则是,仙者因大彻大悟而无情。
凌清越一怔,不愿再与言昭对视。
他低声道:“放开我,今日之事就此揭过,不许再提。”
只是,往后的日子,他们又该如何自处呢?
天道果真出了一个大难题。
凌清越拧腰,冷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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