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r>怎么还不放手？”
言昭倏然松手，目送凌清越离去。他走得匆忙，赤足而行，在长廊上印下一丛蜿蜒的脚印。
此刻正是月上中天时，明月高悬在夜空，又映在水面。
言昭凝望那一捧水中月，试图触碰，却见月影破碎在指端。
“月亮在九天之上，月亮也该在我怀里。”
他描摹水中月的碎影，低声而笑，意味深长。
“我既穿书而来，定是要揽月入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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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小童送来两捧崭新的衣物，站在门前求见。言昭一把拽开门，收了衣服就赶人。
小童却不急着走，盯着言昭肩头齿印瞧。直到言昭飞去眼刀，小童才讪讪收回目光，慌忙跑远了。
言昭先兀自穿戴周整，又捧起另一套，送到里间门前。
他犹豫一瞬，并未冒失推门，而是扣响门扉：“蓬莱仙君命人送衣物来了。”
片刻以后，里面传来走动声，门扉骤开。
凌清越仍穿着昨夜自水中捞来的衣服，长发全拢在一侧肩头。那衣衫已干透了，应是言昭的，苍青色衫子更衬得他肤白如玉。
言昭瞧着愣了神，都忘记将新衣服递过去。
凌清越自他手中抽走衣物，转身离去，由始至终不曾说上只言片语。
穿戴后，凌清越自镜中望见言昭身影。不知何时，他已自行进来。
凌清越看着镜中人，镜中人也看着他，镜里镜外相顾无言。
昨夜之后，他们之间必然要陷入僵局。
他们一同落入水中三次，次次递进，昨夜，几乎就要捅破那层窗户纸。
凌清越又是生来烈性子，哪还能再留言昭？
许久后，凌清越才问出一句：“以后，你可有打算？”
言昭直言相问：“你要赶我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