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越心意已决：“我已留不得你。”
言昭认命般地点头，竟不求情：“我说过，一切都听师尊的。”
见是他答应的太爽快，凌清越心有诧异，不过倒也安心。没有戾气的言昭绝不会入魔，这一回，与从前都不同。
“今日开始，你我缘分尽了。”凌清越的言词是铮然利剑，斩绮念、断情思，“往后不用再唤本座师尊。”
“是。”
言昭启唇应声，不知不觉间，双手已紧攥成拳头。
“记住你的诺言——思己过，改前非。”
凌清越只肯看镜中倒影，由始至终不曾转过身：“去吧。”
言昭作揖一拜，眸中有星辰湮灭。
待言昭去后，凌清越扶额而坐，闭目长叹。他将心潮都抑在胸膛间，不舍和忧戚化作波澜，反复横冲直撞。
片刻后，凌清越胸膛滞涩，咳了三五声，唇畔又现血色。
看来，昨日蓬莱仙君“好心”为他疗伤，是怕弄出人命来。
凌清越用手背一拭血迹，凝望之时，唇畔又落下一注鲜红。
好在谢景枫携许欢匆匆赶来，轮番为他化解凝滞的气血。
谢景枫茫然四顾：“师尊病成这样，言昭师弟何在？”
凌清越摇头：“自今日起，他就不再是你的师弟了。”
谢景枫大惊失色，联想许欢今晨道明的实情，方晓得言昭已被逐出师门。
“这都是我的错！”
许欢跪在地上，将蓬莱仙君是如何威胁他的，又是如何巧言令色的，都说与凌清越听。
凌清越听完，却不曾改变心意：“是天意如此，与旁人无关。”
谢景枫愤然道：“都怪那蓬莱仙君，什么玩笑不能开，非拿此事作弄人！”
三人
<ter>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