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你看那小郎君,出手阔绰极了。”
“梦里想想去吧。”
……
客房自是要住一间,言昭只道他们已非师徒,再也无所顾忌。
凌清越仍不应声,实在气不过,便拿眼刀飞他。
偏生言昭脸皮厚,全不在意,依凌清越口味点了饭食,复又牵他的手,带去卧房。
凌清越脸色冷得快结冰,再忍不得:“闹够了没有?”
言昭反手关门:“没有。”
凌清越横眉怒目教训道:“朱雀是什么样的神兽,你不知吗?你竟想与它斗法,真不知向谁借的胆子。”
言昭倒上一杯热茶送过去:“暖暖身子。”
凌清越抬眼瞪他,眉目之间,神情锋利得堪比刀剑:“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言昭将热茶送得更近几分:“先暖暖身子。”
凌清越忍他不得,反手掀翻这一杯茶水,看着言昭半张脸都被飞溅到水渍。
他已怒极,心中还满是忧戚,再压不住心火。
但发怒的苦果,也得自己承担。之后,他连咳数声,胸膛又不舒坦。
言昭顾不得擦脸,扶凌清越去床榻,运功疗伤。
谁料,凌清越当即打断功法:“你既已执意要取朱雀胆,为何还在我身上浪费功力?”
言昭蓦然展露笑颜:“你关心我。”
凌清越撇过脸,不肯看他:“你若丧身于朱雀利爪尖喙之下,我如何折返?”
这便是口是心非了。
言昭唇上笑意更浓几分:“好,我答应你,定然安然归来。”
“你也得应了我一件事——不可再动怒。”
凌清越仍不肯看向他,也不说话,只捂着胸膛倚在床头叹息。言昭便拽住他衣袖,轻摇慢晃,一如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