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扫了一眼福晋,见福晋面色凄楚,淡淡开口:“既然福晋已无话可说,那就将福晋送往庄子上养病吧!”

    “就这?”年福晋却是不依不饶,扬声开口:“自古都讲究一命偿一命,我孩子没了,难道她不该偿命吗?还有我第一个孩子,我总算知道当时为何李福晋什么解释的话都没有,只怕一开始就是她,就是她用弘时逼得李福晋替她背锅。”

    说着,她更是蹿下床,在众人都未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狠狠抡了福晋一巴掌,“你真的是好狠的心啊!”

    福晋乃是千金之躯,从小是养尊处是被人打巴掌,从小到大都没人敢动她一个手指头。

    这一巴掌实在太清脆,打的众人都懵了,更是打的福晋头都偏了过去。

    胤禛扬声呵斥道:“年氏!”

    他已是十分不悦,这里可不是年家的菜园子,任由他们年家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年大夫人和不像年羹尧和年福晋一样没脑子,她冲年福晋使了个眼色,只道:“王爷说的是,这内院的事儿自然是该交给王爷做主的,是我妹子年纪小,不懂得分寸,这才胡乱说话的。”

    “福晋乃是千金之躯,又是王爷明媒正娶的福晋,就算是犯了天大的错事,都是身份尊贵的,王爷此举……已经算是严惩于她,我代我那不懂事的妹妹和我们家二爷谢过王爷。”

    她要是不聪明,年家也不会安排她过来了,福晋到底是堂堂雍亲王妃,若是突然没了,该如何与众人交代?

    再者说,福晋家世优渥,虽如今在朝中并没有得势之人,但却是京城之中赫赫有名的望族人家,多年的基业,祖宗打下来的战功,这不是他们年家能够动得了的。

    如此一番争执之后,这件事总算是尘埃落地,福晋是连夜被送往庄子上养病,甚至连东西只是囫囵收了收,带着两三个贴身的丫鬟就过去了。

    养病这种事情实

    则是很多讲究的,在庄子上养一辈子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儿,若是病没养好,死了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等着弘历陪着钮祜禄格格回去之后,洗澡了躺在床上,仍旧觉得今日的事儿像在做梦似的。

    不过他觉得有点奇怪,从始至终福晋连一个字的冤枉都没叫过,而阿玛……也太为果断了些。

    回来的路上,他还听见额娘和两位格格说起这事儿,耿格格直说阿玛实在太无情了些,对福晋似是一点感情都没有。

    不过今日弘历也是累了,很快昏昏沉沉就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日子,雍亲王府则是安静的可怕,就连将李福晋接回来之后在王府之中也是半点波澜都没有。

    弘历还是每日放学之后不得出门,不过那天晚上的事情,胤禛到底没同他算账。

    不过弘历也听说了,李福晋回来王府之后就抱着弘时嚎啕大哭,她瘦了很多,也闹了很多,直说日日夜夜都在想念儿子,生怕福晋对他不好。

    可从前向来喜欢哭哭啼啼的弘时面对着额娘的眼泪却是半点反应都没有,神色淡漠。

    李福晋只当这是母子太久不见生疏了,并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