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日,钮祜禄格格的病也养好了,而弘历与弘昼也要在三日之后进宫。
三日之后则是中秋节。
这些日子,皇上经常念叨着弘历与弘昼到底何时进宫,早已是等不及了。
这三日的时间里,钮祜禄格格替弘历收拾东西,更是忍不住叮嘱他在宫里的点点滴滴,譬如别人给的东西不得吃,不得随便乱跑,见到了长辈要记得问安……
这些话,弘历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只道:“额娘,您这几天老是说重复的话,您累吗?您不累我听的都累了,您放心,我又不是弘昼,怎么会贪吃别人给的东西?”
只是他这话音还没落下,钮祜禄格格就没好气道:“你要是不贪吃,当初怎么会和弘昼俩儿偷偷跑去天香楼?”
弘历:……
对不起,他错了。
弘历怕是不知道这件事会成为他终身不可磨灭的印记,哪怕多年之后,也会被人拿出来笑话的。
三日之后的弘历告别了耿格格,宋格格,怡宝妹妹,百岁,甚至胤禛廊下的那只鹦鹉,最后更是念念不舍告别了钮祜禄格格,哦,对了还有胤禛,这才和弘昼一起踏上了前往紫禁城的马车。
之前的弘历也好,还是弘昼也罢,对“分别”二字都没什么概念,可能分离于他们而言就像是从诚亲王府到雍亲王府的距离,从早上到晚上的时间。
如今两个娃娃坐在马车里,从车窗探出两个毛茸茸的小脑袋,见王府门口站着的一群人念念不舍看着自己,心里却是难受极了。
弘昼更是哽着嗓子道:“四哥,我不想进宫了。”
弘历比他理智多了,晓得如今说这些没用,其实他心里也很难受,进了宫就不能日日见到额娘和那些熟悉的人。
他别过头,不想再去看钮祜禄格格他们,可就算是这般,可耳畔还是传来怡宝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声,心里觉得酸酸的,“别想了,想了也没用。”
弘昼觉得难受极了。
马车拐了弯,他看不见耿格格他们,更是趴在弘历将头,将眼泪鼻涕一起擦在他衣服上,“四哥,以后就剩下我们俩儿相依为命了,你放心,我以后会好好保护你的,你了,也要好好保护我。”
弘历:……
虽然他知道弘昼很难过,但还是提醒道:“唉,别把鼻涕擦我衣裳上了,待会儿我还要去见皇玛法的。”
“我是你弟弟,以后就我们俩儿相依为命,把鼻涕擦你身上又怎么呢?”弘昼就像是一委屈的小媳妇,可怜巴巴道:“四哥,你是
不是不喜欢我呢?是不是忘了钮祜禄格格说要照顾我的话呢?”
两人吵吵嚷嚷的,倒也忘记了伤痛,时间更是过得很快,似乎是一转眼间就到了紫禁城门口。
因马车上带了两人的行礼,所以弘历与弘昼先去延禧宫,至于他们俩儿的心行礼则是分别送到乾清宫和延禧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