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乾王瑞王秦王連番進宮,希望皇上重懲贺穆萱,皇上思來想去,便叫秦王回去暗裏處分,不弄死了,如何都好,秦王回府,便把贺穆萱趕了出來。

    這是劉先生聽到的版本,也是動聽壹點,西聽壹點,拼拼集湊起來的。

    細致的,他並不清楚。

    這個版本,其實他也是不信的。

    如果然說以前另有三分信,昨天夜裏秦王發現贺穆萱在紅花巷以身誘敵時候那神誌,以及今日早晨在樹林裏秦王發現穆萱有兇險時候那神誌,這三分信,也導致了零。

    現在,聽到贺穆萱親口表示,全部這壹切都是她掌控之下,自導自演的,目的是為了求壹紙休書。

    劉先生便曉得,果然傳言完全不可能信。

    他明白的贺穆萱,也絕對不會是那種被人呼之便來揮之便去的被動人物。

    劉先生已是上了年齡了,對那男女之間的情緒,也早便過了大張旗鼓的年齡,這自己求壹紙休書的事兒,便是他年輕時候也曠古未有。

    這事兒發生在贺穆萱身上,他並不以為意外。

    他只是不理解。

    “穆萱,妳如果然是因為介懷那姜小姐,他也成了乾穆萱,您何苦又……”

    贺穆萱擡手止住了他:“劉先生,好酒好菜,便別聊那掃興的事兒,我只告訴妳,我和李復言的日子沒發過了,兩看生厭。”

    “在我看來,李復言他並不厭妳。”

    贺穆萱笑道:“那,單方方面生了厭,總也可以吧。”

    幸虧她,還笑得出來,這伉酈情緒,弄到這般糟糕的田地,劉先生想要以過來人身份挽勸幾句,贺穆萱顯然,並不想多提。

    劉先生也便做罷了。

    “好吧,您如果是在秦王府住的不高興,出來住也是好的。——穆萱,我便刻便要退了,您看看,我的位置,伊林淮接替如何?”

    這談到了李復言意外的話題,贺穆萱是很樂意和劉先生商討商討的。

    “眼下看來,伊林淮是不二人選,妳大約也很是希望,他秉承妳的衣缽吧。”

    劉先生不否認,笑道:“天然,這孩子是我壹手帶出來的,……”

    他有些愁容。

    贺穆萱其實猜到他憂愁的是什麽:“伊林淮跟在妳身邊,聽妳驅使慣了,妳怕他獨自主事,不可以獨當邊?”